第80章 收尾，準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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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洪基投降後，大宋的勢力如洶湧潮水般向北迅猛蔓延。燕雲之地自然而然納入大宋版圖，不僅如此，關外、廣袤的草原乃至遙遠的漠北，都逐漸被宋軍的勢力所覆蓋。這場曠古未有的大勝之後，大宋迎來的是堆積如山的繁雜事務。

將耶律洪基送往京都獻給天子後，曹琦並未遵照聖旨即刻回京，而是選擇留在北方。此刻的北方，局勢猶如佈滿引線的火藥桶，內憂外患此起彼伏，急需有人來維持脆弱的平衡。

擺在曹琦眼前的，是錯綜複雜的局勢：草原上的蒙古人對土地的渴望近乎狂熱，將呼市一帶視作勢在必得的戰略要地；漠北的韃靼、室韋等遊牧民族趁遼國覆滅的混亂之際，多次發起試探性進攻，妄圖從遼國的殘骸中搶奪生存資源；東北關外的女真人則如同潛伏在暗處的惡狼，暗中窺探，只待時機成熟便撲上來撕咬一口。

而在東北地區內部，高、大兩族藉著局勢變革的狂風，矛盾激烈升級，雙方不斷相互攻伐。曹一多次奉命出面調停，也僅僅是暫時壓制住衝突的火花。

在曹琦的全力經營下，東北地區表面上正從戰後的一片狼藉走向相對平穩，但實則暗潮在深處湧動。高氏與大氏雖表面上臣服於大宋，可兩族之間積年累月積攢下的矛盾，猶如深埋地下的巨型火藥庫，只需一絲火星，就能引發天翻地覆的大爆炸。

這日，曹琦正在府中全神貫注地審閱各地呈遞上來的文書。突然，守門士兵神色慌張地跑來，單膝跪地，急促稟報道：“大帥，大事不妙！高氏與大氏的族人在邊境爆發了激烈衝突，雙方已經拔刀相向，現場一片混亂，已有眾多人員受傷！”

曹琦聽聞，手中毛筆 “啪” 地一聲掉落於案几之上。他的眉頭瞬間擰成一個緊緊的 “川” 字，心中暗忖，高氏與大氏的矛盾若不能妥善解決，極有可能成為點燃大亂的導火索，進而嚴重動搖大宋在關外的統治根基 —— 當然，這或許也是自己的機遇 。

曹琦沒有絲毫猶豫，迅速決定親自前往衝突現場。他即刻點齊一萬鎮西軍，快馬加鞭地奔赴事發地。

趕到現場時，眼前一片混亂不堪。兩族族人手持各種武器，雙目圓睜，怒目而視，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火藥味與血腥味。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受傷計程車兵，顯然雙方已經經歷過一場慘烈廝殺。此刻，彷彿只需一點火星，便會再度引爆一場血腥的衝突 。

曹琦面色如霜，神情冷峻，大步流星地走向人群中央，而後猛地一聲怒喝：“都給我住手！” 他身為宋軍統帥，個人勇武絕倫，威望極高，這一聲怒喝如洪鐘般振聾發聵，瞬間給現場眾人澆下一盆冷水。高、大兩族的人紛紛放下舉起的武器，整齊劃一地單膝跪地 。

曹琦目光如電，冷峻地掃視眾人，聲音低沉卻充滿威懾力：“曹一，你帶人看好這些人，沒有我的命令，誰若擅自行動，格殺勿論！” 曹一聞言，迅速抽出長劍，高聲應道：“諾！” 隨後指揮鎮西軍將兩族人分開並予以羈押 。

曹琦緩緩轉身，目光依次落在高氏和大氏的領頭人身上，語氣不容置疑：“你們二人，跟我到別處，詳細說說此事緣由。”

將兩人帶到一片空曠之地後，曹琦示意他們過來，語氣稍稍緩和，問道：“我知道你們兩族積怨已久，此次又是為何？”

高氏族長高景山率先開口，言辭中滿是憤懣：“大帥，此次絕非我等高家有意尋釁。實在是大氏近來越發囂張，屢屢私自越界，強佔我族世代耕種的土地。我們實在忍無可忍，才奮起反抗。”

大氏族長大杲一聽，立刻坐不住了，“噌” 地站起身來，大聲反駁：“你休要血口噴人！那片土地歸屬向來不清，多年來兩族都在此勞作，怎能由你高家單方面定為你們所有？”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