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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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自己有些多愁善感了？

葉非雨不禁這樣想著，大腦在脫離薰香的幫助下仍舊能夠保持清醒。鐘聲也在七次的響動後停下，小鎮由此迴歸平靜。

為了一個認識不久的小孩死亡而感到悲傷…，我還是那個曾經殺過人卻僅僅只感到一些不適的人麼？

葉非雨在雙手第一次觸碰到鮮血後，就再也沒有了自己是一個好人的心理，救人也僅僅是出於“想要”這個地步。

最開始的隨意殺戮逐漸開始收斂起來…。

是道德的枷鎖依舊在約束自己，還是那變質後但還算正常心理潛意識將自己當成一個人？

是不是有些好笑呢，明明在最開始接受黑光病毒後，自身就已經成為了一個披著人皮的怪物啊…。

不僅是此刻短暫的迷惘，葉非雨其實早就失去了對未來的方向。系統釋出的任務就像是催促一樣，推動著葉非雨前進。

除了最開始有死亡懲罰外，後面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不知是系統的仁慈與關心，還是出於不想葉非雨死的心理。

葉非雨嘴上雖然說著能不做就不做，但是其實他離開了任務後，真正開始自己的時間後，卻會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和劇情人物互動？玩樂？在成為病毒之軀後，去除掉睡眠的時間與一系列常人所需正常行為，葉非雨其實完全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去做這些事情。

可是總有著一絲隔閡阻擋著他。

自己到底是不是人，或者說，自己還能夠，配得上這個稱呼嗎？葉非雨不知道，因為二者皆有足夠的理由。

說到底，葉非雨有些羨慕阿歷克斯墨瑟。

他雖然同樣身為黑光病毒原型體。但是他和葉非雨終歸是不一樣的…。明確的目標，沒有記憶所帶來的道德約束，而敵人雖然多數是黑色守望計程車兵，但是更多屠戮的，是那些拋棄了人性的感染怪物。

後續故事雖然因種種原因沒有接下，但總歸還算是有著結局，雖然最後遭到海勒吸收，但不失為一種解脫…。且，遊戲中也有著種種線索表達出阿歷克斯的放水行為。

但是，a哥他的故事是結束了，但葉非雨的仍舊在進行著…。

究竟自己會成為什麼呢？堅持那些偽善，成為半人半怪物的存在。或是說沉淪於殺戮，拋棄人性，成為徹頭徹尾的野獸，又或是…，成為第二個阿歷克斯？然後走上那條自我毀滅的老路？

“呵，怎麼會想那麼遠。還是先處理好現在的事情…，我記得這附近似乎是有花店的，去收集材料製作薰香來應對鐘聲”

葉非雨自嘲了一下，還是下意識選擇了逃避，但是這一條路，他終歸要開始選擇。

結局如同鏡花水月，完全在下一刻破碎，然後給自己一個迷糊的提示。而這種，猜謎般的東西，往往是葉非雨最為頭疼的東西。

花店並不遠，葉非雨當前行走的街道上就有一個花店。

找到後，來到店門口，葉非雨看著緊閉的捲簾門，暗暗搖了一下頭，先為店主的捲簾門心疼一下，隨後十指對準下方的縫隙直接捅了進去。

鐵皮伴隨著一陣震動，灰塵紛紛抖落下。葉非雨一發力，隨著刺耳的聲響，看似堅固的捲簾門即刻被撕扯出了一個大口，下方的鎖也在頃刻間被破壞掉。

倒也不用擔心被當成強盜或是被發現自己力量異於常人。

鎮子中的居民們早就在鐘聲的操控下撤走，四周的房子全部都是空的。除了一些生活的雜物外，再無他物。

“好吧，迷迭香花瓣和薰衣草花粉麼…，應該會有的吧…”葉非雨踏入其中，身形被黑暗吞沒。

不一會後，四周稀稀疏疏來了一群不明的東西聚集著，沉默般圍在那道被撕開的入口，然後如同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