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進化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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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滿是視線的通道中穿過，即便現在開著隱身，葉非雨也很肯定自己現在已經被安託涅瓦給發現了。

但騙不過安託涅瓦，並不代表葉非雨騙不了監控著整個實驗室的ai。隱匿所套給他的光學迷彩外衣，即使是高畫素的攝像頭也捕捉不到。

再者，就算能發現他，希羅現在估計也管不到這裡。

即使是遠離主戰場的葉非雨，也能感受到空間能量在空氣中迴盪的餘波，而即使是餘波，其氣勢也在逐漸攀高。

估計是沒想說什麼好話，準備動真格了。

活骸化，這種侵蝕著身體並進一步加強另一種力量的事情，葉非雨並不陌生，即使是黑光病毒與自己融合了，對自己身體也相當於是特殊的侵蝕。

自己身體的原裝件估計已經所剩無幾了吧？黑光病毒幫助自己剝去一個個弱點，然後將那些原本的位置全部填入活性病毒。

葉非雨一直以來的選擇都是讓病毒停止這種“進化”，但隨著一次次戰鬥，那些脆弱的器官沒法陪著自己走太久。

而且自己也已經快要沒法造這些東西了。

忒修斯之船啊。

黑光病毒或許是最為稱職的修復工，但即使是它，也沒辦法做到為船體保留那些鏽蝕到無法再使用的部件。

時間總有法子讓你沒法留住必須要離開的東西。

或許等哪天左胸膛處那顆目前還好好保護的東西也一不小心沒了，自己也將徹底告別以前的身份。

但比起現在多愁善感，那個安託涅瓦相較於自己來說會更加危險。

如果說自己是沒辦法留住原部件，那麼安託涅瓦則應該說是，原部件被改裝了。神器使其實算是這個世界中，人類獨有的一種突變。

這個結論是葉非雨見到那位安託涅瓦後，透過分析對方身體才得出來的。之前遇見的幾名神器使，活骸化並不嚴重甚至幾乎沒有。而唯一值得觀察的賽斯更是生命體徵衰微到讓葉非雨不好判斷。

但眼下，這位安託涅瓦小姐的出現，其獨特的身體與幻力結晶達成暫時共存的生命形態，也讓葉非雨清楚了神器使能在黑門中活動的理由，可也由此丟擲了一個新的疑問。

神器使源自人類，但不一定是因人類本身的變化而出現。

安託涅瓦的生命狀態十分異常，身體中甚至刺入了幻力結晶。甚至可以說，如果是一名正常人的身體，那她本應該在幻力結晶的侵蝕下痛苦地死去，而不是眼下位於研究所與希羅大打出手。

正常人接觸紫霧這樣不穩定幻力是絕對致命的，即使沒有立即死去，生命也會遭受侵害。而神器使在沒有經歷這種進化前，他們也只是普通人而已。

葉非雨見過交界都市的市民，他們和自己故鄉的人沒什麼區別。

而神器使則是有獨於這些民眾，他們身體中部分細胞經歷過了一種快速的生長，而這種生長具有很強的針對性，用於平衡並一定程度上吸收黑門中汩汩冒出，源源不斷的幻力。

安託涅瓦身體中這樣的細胞已經快到到達承受極限了。正因此，葉非雨才能透過掃描注意到這部分存在，不然正常神器使除了身體強度外其實和正常人並無差異。

但這種進化，是不正常的。

固然在這樣災難中談什麼正不正常並不是清醒事，畢竟無數個與災難中奔命的人總會出現一些極其稀有的特例。

但這種奇蹟對比一下目前神器使數目而言是否有點過於寬容了？要知道區別與自己所見到以及間接性看到的，光中央庭裡那本登記的在冊神器使名字可要比那多得多。

單以意外而言，這些數量便足以稱之以異常。特別是在自己查詢了中央庭所記載的最初黑門爆發事件。

神器使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