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先有雞後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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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能是被煙燻起來的，唐能媽又在炕底下那燒火熬粥著，唐能隨口問了他媽一句，媽，做什麼粥呢？唐能媽回答，白薯幹棒子粥啊！餓了，起來吧，一會就熟了。唐能睡得還迷糊呢，說，昨天不就是吃這個嗎？怎麼今天還是呀？唐能媽愣了一下，說，不是啊，昨天是窩頭，今天打疙瘩吃！想吃別的粥得等窩瓜熟了，咱們就能吃窩瓜棒子粥了，到臘八你很能吃到臘八蒜呢。

唐能很洩氣，有一丟丟懷念科技跟狠活了，穿上鞋，眯著眼睛出去放水洗臉，和豬對視了一會，發現豬還是那個豬，用渴望的眼神看著他。唐能給豬打氣說，豬啊，趕緊長吧。多長點肉！隨後就進屋了，唐能媽已經熬好了粥，又在用一個盆和棒子麵，唐能在旁邊看著唐能媽把粥盛出來，鍋裡還剩下一點就不盛了，然後把和的棒子麵加上什麼都有的綠葉菜倒鍋裡了，一邊攪拌邊問唐能，聽說昨天大頭和你打架了？大頭媽跟我說了。唐能低低的應了，唐能媽說，小熊，咱們不惹事也不怕事，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打回去，別怕。果然，又是這個調調，好像這個時代大人都這麼說，不算互毆真好。唐能說，媽，雖然是我先動的手，但是是大頭先欺負的剛子。唐能媽說沒事，過去就算了，大頭比你大還打不過你，活該！唐能沒說話。

這時候，唐能爸回來了，背了一大筐野菜野草。唐能幫著把野草攤開讓太陽曬乾，野菜拿到水旁邊清洗，唐能媽說，別幹了，一會你得上學去，先吃飯吧。唐能端起碗，喝著純天然無新增無公害的玉米紅薯幹粥，唐能爸來了一句，兒子，晚上放學就回來別出去瞎跑了，我晚上買幾個雞蛋。唐能心裡想，是揍大頭的獎勵嗎？嘴上說，嗯。唐能媽說，你今天要是去老官莊看看孵小雞的有沒有小雞，莊戶人家家裡沒個雞吃雞蛋還得買！唐能爸說，行，不過還得養兩隻鵝，要不黃鼠狼再來，雞還是白養。唐能才知道為什麼剛子家有雞蛋自己家沒有了。唐能跟他爸說，別買雞蛋了，多買幾個雞吧，晚上把雞放屋子裡養。唐能爸哈哈笑著說，這孩子還會算計了，行，你別管了，晚上我就買兩個雞蛋，你和你弟弟一人一個！

上學路上，唐能問剛子，貓抓黃鼠狼嗎？剛子答，不知道，大貓應該行，不過黃鼠狼不能打，大人不讓打。唐能說，你知道怎麼治黃鼠狼嗎？剛子說，知道啊，誰家要是鬧黃鼠狼就趕緊把雞殺了，再給黃鼠狼上供一隻，黃鼠狼如果拖走那隻雞就沒事了，過段時間再養啊。唐能想，所以這是求放過嗎？繼續問剛子，你家鬧過黃鼠狼嗎？剛子說，沒有，我家一直養著大鵝，黃鼠狼怕鵝，所以我家沒鬧過。你家要不是養著母豬也會養鵝的。唐能想，原來是這樣啊，其實就是豬和鵝都吃草，豬草還要曬乾，沒有那麼多人力和地方曬草。等等，母豬好像是下小豬的，那過年的肉難道是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