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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筱不可置否，回到自己辦公桌繼續接洽合作。

唐晚前腳剛到餐廳，張禾芮後腳就進門，倆人找了個偏僻的角落，確認四周都是空位才安心坐下，剛點完菜。

張禾芮就急不可耐的開口：&ldo;說吧說吧，我的小心臟已經準備好承受了。&rdo;

唐晚點頭，咬著吸管卻久久沒言語，張禾芮看出她心情不太好，&ldo;是不是不想說？沒事兒，不想說也沒關係。&rdo;

&ldo;不是，我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rdo;

&ldo;那你慢慢想。&rdo;張禾芮表現得很耐心。

直到唐晚喝完了一整杯檸檬水，覺得嘴裡的酸能稍稍蓋過心裡的苦了，才緩緩道：&ldo;嗯……我們相遇那年，也是夏天。那時候宴非白十八歲，我十三歲……&rdo;

接下來幾個小時在唐晚的回憶中度過，以至於張禾芮拿著筷子聽得入了神，一頓飯下來，倆人都沒吃幾口。

&ldo;……所以，我想這就是他討厭我的原因吧。&rdo;唐晚嗓音淡淡，卻莫名滄桑，有些說不出的滯悶。

張禾芮聽完後也覺得堵得慌，筷子放下，倆人久久都沒說話。

張禾芮瞧見唐晚隱約泛紅的眼睛，忙安慰：&ldo;晚晚，這不是你的錯。&rdo;

唐晚沒吱聲，眼睛卻又紅了一些。

倆人的位置在角落，周圍空蕩蕩，陽光落在無人的桌上，卻度不到她的身邊，照不進她陰暗的角落。

張禾芮問她：&ldo;你打算怎麼做？你們的情況已經不適合再繼續相處了，這對彼此都不好。&rdo;

這個，唐晚當然是知道的：&ldo;合作的事我決定放棄。&rdo;

張禾芮點頭安慰：&ldo;井水不犯河水也挺好的，誰愛爭這個投資誰爭去。咱們躲得遠遠的，怕就怕他不放過你。&rdo;

&ldo;真要是這樣，那我就捨命陪君子，跟他鬥一回。&rdo;

別的事唐晚能鬥得下去，可關乎宴非白，有些懸。

張禾芮跟她認識這麼多年，從沒見她紅過眼，還是為了一個男人。

想當年，這小姑娘緋聞纏身被網路暴力的時候也只是淡淡一笑，如今只不過一個回憶就讓她三番四次哽咽泣不成聲，足以見得她和宴非白當年是如何糾纏不清。

看破不說破，張禾芮跟她碰了個杯：&ldo;今晚姐妹陪你喝個痛快，醉一場，明天忘得乾乾淨淨，又是一條好漢！&rdo;

唐晚也笑：&ldo;我家裡還有你帶來的不少好酒，吃完回家繼續。&rdo;

&ldo;必須的！&rdo;張禾芮揚眉，倆人都仰頭猛灌，請了代駕把自己送回家，再勾肩帶背的進公寓繼續喝。

唐晚家的確有不少張禾芮以往順帶過來的酒，倆姑娘喝了個痛快，從下午到深夜，也不知灌了多少下去，最後都人事不省，東倒西歪在沙發上。

唐晚恍惚中似乎是哭了，張禾芮爬起來抱著她：&ldo;哭吧，我陪你喝到現在就等著你哭呢，跟我裝什麼裝，痛快的哭，哭完翻篇！&rdo;

可唐晚卻覺得，這一篇她彷彿永遠也翻不過去了。

她將臉埋進抱枕裡，抽噎的聲音一陣陣傳來，聽得張禾芮心裡不是滋味，糊裡糊塗問了句：&ldo;我剛才一直忘了問你，你和宴非白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情？&rdo;

照唐晚所說，他們二人根本沒有談過戀愛，卻糾纏成那樣，不正常啊。

唐晚悶了半天，聲音從抱枕裡傳來：&ldo;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