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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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像萬千針尖扎進七七心裡，心如撕裂般地痛。她雙手使力抓住窗稜，指甲陷入木頭，一些木屑扎破了手指。她心思狂亂地低著頭，手指太過用力已經泛白，但她卻看見自己的面板上斷斷續續閃著紅光……

她是姐妹中法力最高強的，居然也有控制不住自己變身的時候！

若是現在變成蛇……

正文　威脅與承諾【5…4修】

不行！

七七不用細想就知道不行，於是費力壓抑自己狂亂的心情，好久才抬頭看著若梨，聲音清冷刻薄：“那又怎樣？到底是死了，得了一個名分有什麼用？反而是我，絕不會讓你再有和別的人訂婚的機會，遲早和你在一起！那時候，我必然將她屍骨挖出拋到荒野，將她牌位砍碎燒成灰燼！”

七七在人間遊戲了幾百年，又被萬通老人那樣的奇人教育過，對這些人間禮法十分了解。她知道自己說的都是大逆不道之事，而人是萬萬承受不起。這種事她要真做了，絕對結下不共戴天之仇。

“所以，你不如讓她活著……”最後，她嘴角泛起清冷的笑意。

“你不是不救她？”若梨的雙眼緊緊鎖住她。

“那要看你。”她看著他，兩眼開始熠熠生輝。

“……”

他知道她在等他自投羅網。

“你要怎樣？”他不能讓文簪死，如此死。最後，只能順從她的心意，問出這話。

“我要你娶我！你方若梨要永遠和我練若桃綁在一起，任何時候都不能夠背棄我！”

練若桃……

若梨看著她，很久很久，垂眸輕聲吐出一個字：“好。”

七七聽了，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他的聲音，聽起來溫柔堅定、清朗情願。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是，這個字眼就該那麼好聽，所以她就要那麼相信。

“我不會和任何人共侍一夫。”她鄭重言明。

“只要你救好文簪，我就退掉親事。”他承諾。

七七終於燦爛一笑，看向他的眼眸變得溫柔快活。

其實，她看他時，眼裡的溫柔和深情都不如別的愛慕他的女子明顯。若不是她做得這麼決絕，他只當是一般的迷戀罷了。

七七轉身拉開梳妝檯的抽屜，拿出一個尺餘長、一掌寬的雕花木盒。

“走吧！”七七走出房門，繞到窗下拉起他的手，“現在就去救她。”

若梨聞見淡淡的香氣，很熟悉，唐亮裝奇藥異毒一些的盒子也會有這種香氣。

她拉著他走了幾步，他突然抽回手。

走在前面的七七回過頭來，笑意已經不在：“你不救她麼？”

若梨的手握成拳壓在袖內：“現在，文簪還是我未婚妻。”

七七看他片刻，無所謂地一笑：“也是。反正解毒對於我來說只是小事一樁，什麼都不損耗。若是你食言，我大不了親手弄死她就是了。”

“七七……”

“走吧。”七七晲他一眼，提著裙子轉身，“我相信你不會騙我。”

若梨遲疑了一下才慢慢跟上，視線低垂，見她一手抓著木盒，一手撩著紅裙，裙襬翻動，偶爾會露出那雙如玉般的蓮足。

“哎……”這人怎麼老不愛穿鞋？若真娶了她，要讓她穿上鞋這件事恐怕就很艱難。而且……他也喜歡她不穿鞋的樣子。

哎！

正文　等待【5…4修】

“你嘆什麼氣？世上沒有後悔藥，話我都說得明明白白了。反正我們的結果都一樣，就看你怎麼對文簪了。”

讓一個身世清白的女子因為他而在死後身敗名裂？稍有良知的人都做不出來的。而且，他絕不讓人在他眼前因他而死。

若梨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