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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競天沉默不語。

樓清羽見他面無表情，只是坐在那裡靜靜喝茶，一種無形的壓力在周圍瀰漫，並慢慢收緊。

樓清羽感覺似乎等了很久，腳都好像麻了，樓競天終於道：&ot;你先回去吧，這件事為父再考慮考慮。&ot;

樓清羽頓了片刻，躬身道：&ot;是。孩兒退下了。&ot;

回到王府，徑直來到迦羅炎夜的書房，樓清羽在裡面呆了片刻，出來回到臥室。秋兒服侍他寬衣，樓清羽忽然道：&ot;準備一下，明日我要進宮向太后請安。&ot;

秋兒微微一愣，隨即乖順地應道：&ot;是。&ot;

32

樓清羽進宮向皇太后請過安，太后的心情很好，顯然並未因為遙遠的前線一些無傷大雅的戰況而影響自己的情緒。

樓清羽陪太后閒聊幾句，出來後直接向皇后的鳳棲宮行去。

蔣皇后正在書桌前執筆做畫，桌案上一幅水墨丹青，清雅飄逸。

樓清羽跪下，道：&ot;孩兒給父後請安。&ot;

&ot;起來吧。&ot;

樓清羽讓下人遞上一罐包裝精美的茶葉，道：&ot;孩兒新得了一些上好的白梅花茶，聽說父後喜歡，特送來一些給您品茗。&ot;

蔣皇后淡淡一笑，道：&ot;清羽有心了，坐吧。&ot;

蔣皇后放下手裡的筆墨，坐到上座，接過宮女遞上的清茶，抿了一口，問道：&ot;最近府裡可好？&ot;

樓清羽道：&ot;多謝父後惦記，一切都好。&ot;

蔣皇后道：&ot;聽說你治理有方，將王府打點得井井有條。&ot;

樓清羽微笑道：&ot;那是孩兒應該做的。&ot;

蔣皇后望望他，揮手讓下人們都退下，道：&ot;你本可以！翔九天，卻棲息於巢，心安乎？&ot;

樓清羽措手不及，愣了一下，仔細想了想，道：&ot;雖安之若素，然羽翼不折，不忘九天之樂。&ot;

蔣皇后望著他不語。

樓清羽起身跪下，道：&ot;父後，清羽已經嫁了二殿下，終生都是二殿下的人，同生共死，不離不棄。此次二殿下邊關遇險，還望父後想法一助。&ot;

&ot;同生共死，不離不棄？&ot;蔣皇后勾了勾唇角，嘲諷似的一笑，突然冷道：&ot;那你愛炎兒嗎？&ot;

樓清羽微微一震，抬起頭來，直視蔣後道：&ot;現在還沒有，但將來有一天，也許會。&ot;

蔣皇后臉色一變，喝道：&ot;樓清羽！&ot;

樓清羽道：&ot;感情可以培養，卻不能勉強。父後若今日定要清羽給一個答案，清羽無言以對。&ot;

&ot;你……&ot;蔣後拍案而起。但望著樓清羽清清亮，坦蕩蕩的眼神，卻心中一顫，莫名的有些心虛。

樓清羽早已做好心理準備，面對這種質問並不惶遽，

蔣後漸漸沈靜下來，重新坐下，道：&ot;後宮不得參政。此事……你放心，炎兒畢竟是本宮的親骨肉，本宮會與皇上分說的。&ot;

樓清羽欣喜道：&ot;多謝父後。&ot;

蔣皇后側首凝望著他，忽然道：&ot;清羽，你說皇上若重新調遣前線糧糙，派誰去比較好？&ot;

樓清羽一愣，謹慎地道：&ot;孩兒對朝中大臣所知不多，心中並無主見。不過聽說前方糧糙的守衛將軍吳大人做得很好，一切還望聖上定奪。&ot;

蔣皇后垂了垂眼簾，嘴角勾起一絲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