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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前半個月一天一頓的硬麵包,也記得後半個月整整十五天只能以水果腹的日子。
原來自己從來沒有忘記過。她的心在笑。
那麼久以前的事了,她真的以為自己都忘記了呢。至少在前世她在成年後就很少想起,後來她得到爺爺的賞識時,這件往事還被爺爺拿出來誇她從小就不同尋常意志堅強。
不同尋常嗎?也許吧。在那個已經瘋狂的男人揮舞匕首叫喊著“一起去死!”的時候,正常的小孩應該都會哭喊起來吧,她卻沒有。她記得清清楚楚,她沒有哭。除了被綁架的第一天,她再沒有哭過。
從那時到現在,她一直——笑。
那男人大喊大叫時她在笑,將匕首劃在她身上時她在笑,臉上被劃出血痕時她還是在笑……
所以當警察搶去那人手中匕首時,看到的是一個臉被劃傷,身上血如泉湧的小女孩,那沾染上猩紅血液的臉上,是終於安心的、天真而感激的笑容。她也成為一個不可思議的例子,得到警局眾人的關愛和爺爺的注意。
雖然經歷慘劇卻沒有沾染絲毫陰影的天真幼女,一個在人間的天使。
天使是能做到,但不是她。
沒有人能經歷慘劇而沒有陰影。她是人,不是什麼人間天使。
她之所以笑的原因很簡單:有用。
她知道被救的人應該滿懷感激,沒有人在一番辛苦之後想看到一個哭得崩潰的孩子。那意味著他們的行動沒有回報。對她來說,那意味著她的人生在家族中徹底終結,她還不想被當成瘋子送去精神病院。
看著那個人從一開始的胸有成竹,到一天天的歇斯底里,再到最後絕望的悲鳴,全身只有雙眼能保持自由的她冷眼旁觀。
哭又如何?喊又如何?哭泣是一種反應,一種發洩,它需要外界的回應。可是沒有人會回應哭泣的她。
笑就不同了。笑容令人愉悅,人,大都更願意看到令自己愉悅的表情。所以,一個好的商人一定很會微笑。
只是短短一個月,對她來說卻是度日如年。她之所以去學催眠術,也是為了自保。
現在,就和那時一樣。她知道自己的房間裡應該是沒人的,看起來也的確如此。但她卻有一種十分強烈的感覺——屋裡有人。
不必知道此人的來意,單單只是看到她從一開始的一舉一動這一件事,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暗示自己要鎮定,思緒卻像纏成幾縷的線團,糾纏不清。 回憶鋪天蓋地襲來,她彷彿又站在了離那輛房車幾步遠的地方,甚至可以看見那個絕望的男人扭曲的笑容,還有那嘶啞的聲音“一起去死!”。
一起去死嗎?她已經死過一次了呢。
絕顏立在門前,隔著門感受那種強大的危險氣息,指尖微微發顫。
第十一章 鏡臺剪燭共夜話(上?
深吸一口氣,她伸手推開房門。一進門,她心中就立刻平靜下來。因為她辨認出,這個人的氣息,她是認識的。
絕顏不慌不忙的關上門,坐在梳妝鏡前,從鏡中看著面具男從黑影中走出。鏡子是面具男送給她的,她也不推辭,畢竟這種鏡子是這個時代難得清楚的鏡子——銀光鏡,不知是什麼材質做成,成的像比銅鏡清楚得多。拿來掛在梳妝檯上正合適。在物質方面,她決不會虧待自己,除非是確有必要。
“我想,你也應該出現了。”
“這麼晚你還不在房中,去哪兒了?”
“只是睡不著,隨便逛逛。”她拔去髮簪,黑髮如瀑般傾瀉到腰間,因編髮而微微彎曲的長髮在她背上形成一層隱約的波浪,像山間的藤蔓,生機勃勃,黑得囂張。
面具男站在她的背後,從她手中輕輕取走了烏木髮梳,動作輕柔的梳起一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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