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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相愛就能在一起，說這話的人是不負責任的。喬喬看到過因為在不同城市工作而分崩離析的學長學姐，距離和貧乏都是最考驗愛情的東西，人從來都耐不住寂寞。

更何況她和齊臻呢？

&ldo;一輩子&rdo;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個美好的夢而已。

他們終於做好了雪人，它不大，只有圓圓的身子和圓圓的頭，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它的周圍，也光禿禿的，大海，白雪，孤零零的雪人，牽著手的齊臻和喬喬，他們看著它，好像在看他們自己。

&ldo;真冷。&rdo;喬喬說。

&ldo;我們回去吧。已經很晚了。&rdo;

&ldo;齊臻，&rdo;喬喬拉了一下齊臻的手，&ldo;寒假以後我想回家一趟，你要和我一起麼？&rdo;

這是什麼意思？齊臻看著喬喬，喬喬卻不看他，只低著頭。

&ldo;好。&rdo;他說。&ldo;讓你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rdo;

第二天齊臻很早就醒了，他走到窗邊，照例看海，今天天氣很好，大概不會再下雪了。

他們的雪人呢？齊臻開啟窗戶，往下張望，雪地上不只有他們的雪人，還有兩個老人，齊臻認識他們，他們是住在三樓的一對老夫婦，已經退休多年。他們並肩站著，看著齊臻他們堆的雪人。

只見老人彎下腰，給雪人戴上圍巾和帽子，插上樹枝。那又怎麼樣呢？齊臻想，那也只是一個雪人而已。老人退後一步，齊臻一愣，那並不是一個雪人，他們的雪人旁邊，還有一個雪人，也戴著差不多的帽子和圍巾，插著樹枝，它們捱得很近，它們的樹枝交錯在一起，就像拉著手一樣。

齊臻關上窗戶，不再看了。

或許明天，後天，或許有人刻意的破壞，過不了多久，那兩個雪人就不在了，它們在一起的時候可能很短，但就在那短暫的時光裡，它們並不孤獨。

☆、購物

喬喬一月十四號放假，距離回她家還有七天，齊臻有點激動。他特意打電話給步純情和他哥。

步純情曾有一個談了七年的女朋友，自然早早的上過門。&ldo;我跟你說，東西帶夠，嘴甜，只這兩樣就夠了！&rdo;齊臻嘴不甜，只把&ldo;東西帶夠&rdo;記在了小本本上。

然後又給他哥打。他哥，齊秦，今年已經三十歲了，當年奉子成婚，兒子現在五歲。&ldo;當時你嫂子懷孕三個月，我才去她家，&rdo;他哥回憶起來，聲音都滄桑了，&ldo;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嫂子她爸是軍人……&rdo;

齊臻當時是當笑話聽的，現在再聽，反而心裡慼慼。所幸他和喬喬的避孕一向做的很好。

他哥的經驗一點借鑑價值都沒有，齊臻也只能依照小本本上寫的&ldo;東西帶夠&rdo;去辦。

步純情不僅給了他這條經驗，還主動給他聯絡了各種補品、藥酒的貨源，&ldo;我跟你說，就算什麼用都沒有，這也是誠意，誠意！&rdo;他巴掌拍在胸脯上，聽著挺響。齊臻看不見他的臉，聽到那麼大的動靜，雖然半信半疑，可還是虛心接受了。

他不怎麼懂人情世故，聽步純情的總比聽他自己的有道理。

喬喬這段時間一直忙於考試，等她考完，有功夫看看家裡的時候，發現了那麼多不知從哪裡出來的禮品盒子。她蹭蹭蹭上樓，&ldo;齊臻，樓下都是些什麼？你不會是想帶去我家吧！&rdo;

&ldo;嗯！&rdo;齊臻點頭，一副求表揚的表情。

喬喬嘆一口氣，說：&ldo;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我爸肝功很差，醫生不讓隨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