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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瀋河清卻已經明白了他的未盡之言，碎片大小的殘魂，哪怕是修真者的殘魂，入了輪迴之後，也根本無法轉世成人。

瀋河清抿了抿唇：&ldo;對不起。&rdo;

&ldo;有什麼好道歉的，&rdo;姜海晏聳了聳肩，笑了，&ldo;就算要道歉，也應該是我，如果我能早點找到那件凝魂法寶，說不定……&rdo;說不定那個人就不會魂飛魄散了，只可惜，凡事沒有如果。

&ldo;這不是你的錯，&rdo;瀋河清微微皺眉，&ldo;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一般的妖寵根本不會做到你這種地步，你已經仁至義盡了。&rdo;

擁有妖寵的修士一旦魂飛魄散，當初定下的契約便會自動解除，誰家的妖寵會在主人魂飛魄散之後還拼命去為一個已逝舊主尋找凝魂法寶？絕大部分的妖寵都不會這樣做，他們不像凡人的寵物一樣忠心耿耿，雖然也會忠心護主，但也只是因為契約或者那些修士應諾的靈石而已。

絕大多數的妖寵天性涼薄，根本養不熟，從一而終忠心耿耿的妖寵少之又少，像姜海晏這樣的異類，還真是萬中無一，偏偏這傢伙還是傳說中兇名顯赫的兇獸饕餮。

姜海晏苦笑著，沒有說話。

這一千多年來，他一直翻來覆去地想著，如果當年他能夠快點找到凝魂法寶……他每想一遍心裡的傷口就跟著疼一遍，後來他疼著疼著就疼得麻木了，漸漸地也不再去想毫無意義的假設，他以為他早就放下了，如今猛地一提，他才發現他還是牢牢地惦記著那件事。

他當初為什麼不能快一點呢？只要再快一點，說不定……

就在此時，瀋河清忽然伸出兩隻手來，捧住了姜海晏的兩頰。

姜海晏回過神來，不由抬頭納悶地看著瀋河清：&ldo;你想幹嘛？&rdo;

瀋河清微微用力，用雙手擠壓著姜海晏兩頰上的肉，然後他淡淡道：&ldo;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rdo;

姜海晏被瀋河清捏著兩腮，嘴唇便不由自主地嘟了起來，他納悶地說：&ldo;明明是你先提的！&rdo;

&ldo;我錯了，&rdo;瀋河清果斷認錯，毫不拖泥帶水，&ldo;以後我不提了。&rdo;

姜海晏悶悶地哼了一聲：&ldo;你到底想捏到什麼時候？&rdo;

瀋河清垂著眼簾，繼續擠壓著姜海晏的兩頰，直到姜海晏的嘴唇高高嘟了起來，他才慢慢低下頭來，在姜海晏嘟起的嘴上親了一下。

姜海晏默默地看著瀋河清，這次他沒有伸手推開瀋河清。

瀋河清又低頭親了兩下，這才鬆開了擠壓著姜海晏兩頰的手，然後把姜海晏輕輕地推倒在了床上。

姜海晏倒在床上，一邊從下至上地仰望著瀋河清，一邊伸手揉了揉他被捏得微微泛紅的兩頰：&ldo;腮幫子都被你捏大了，快和你的原形一樣大了。&rdo;

瀋河清屈起了一條腿，膝蓋恰好抵在姜海晏雙腿之間，然後他緩緩地俯下身來，慢條斯理地說：&ldo;那不是挺好的，腮幫子大，才好看。&rdo;

姜海晏翻了個白眼：&ldo;那是你們倉鼠界的審美吧？誰的腮幫子大，藏得食物更多，才能有資格當上大哥，擁有大哥的女人？&rdo;

瀋河清垂眼輕笑了起來，片刻之後，他忽然說：&ldo;說來，我還沒見過你的原形。&rdo;雖然有關饕餮的傳說有很多，但正是因為那些傳說太多太雜，反倒讓他雲裡霧裡地弄不清真相了。

姜海晏眯著眼睛笑了起來：&ldo;你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