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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研究生站了起來,都親切地與聞教授道著“再見”。對明月和姚江河來說,再也不疑心導師的誠意了。他把夏兄的論文交給黃教授發表,本身就是一次壯舉。
三人在歸途中反常地沉默。到岔道口,明月自已往女生宿舍走,姚江河與夏兄往男生宿舍走。到了姚江河的門口,他想邀夏兄進去坐一坐,但夏兄已垂了頭,直直地向那間臭不可聞陰暗潮溼的屋子走去了。
姚江河進了屋子,將門關上了。此時,陽光還沒有越過樹梢,跳過馬路光臨他的窗。雖是仲夏季節,姚江河卻覺得異常的淒冷,經妻子認真整理之後又變得髒亂起來的小屋,也像異常陌生似的,沒有一絲一毫的親近感。以前,他多麼珍愛這間小屋,夏兄搬出去之後,他的心理完全放鬆了,緊張疲憊的靈魂,一回到這間小屋就可以隨便放置在床上、書架上、書桌上或者凳子上,讓它放心大膽地休息去,只留下一個軀殼,在那裡吁吁喘氣。直到歇夠了,精神復原了,又才將靈魂撿起來。這是多麼愜意的事情!更為重要的,在這小屋裡可以放縱地聽柴科夫斯基的音樂,可以無所顧忌地為他的《悲愴》交響曲痛哭流涕,還可以展紙畫畫,隨意讀書……總之,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一切都是自我直達心靈的選擇,沒有必要看夏兄那隻老書蟲!也沒有必要聽他蒼涼的嘆息。
老實說,也正是在夏兄搬出去之後,姚江河才些微地找回了讀大學時候的那種情懷,認為這學校畢竟是自己生命的一個組成部分,這裡的一切,可以盡我享用,包括朦朧月色,瑰麗陽光,婆婆花影,肥厚綠葉……可此時此刻,他卻覺得小屋嚴重缺乏什麼。
缺什麼呢?
小屋裡的東西,一件也沒有少,一張中國地圖,一幅字畫,一排竹書架,一張書桌,一張簡陋的床,還有散放在地上雜七雜八的東西。每一樣物品都是他的,都帶上了他的氣息。但是,這些帶上了他氣息的物品,卻彼此沒有牽連,孤零零地各自為正文,沒有了靈魂的貫串。
姚江河終於明白了,這小屋裡缺少的東西,便是他的精神。
他的心豁然開朗,同時又感到沉重。
精神,這看似虛幻的東西,卻可以變成極為巨大的物質力量。
有則訊息說:一個美國企業家到中國某大廠考察,先劃了個小小的圓圈,外面畫一個大圓圈,最外面畫了一個更大的圓圈,對中國的工人說:“這最小的圓圈代表本世紀初葉的共產黨,稍大的代表當時的國民黨,最大的代表美國。請問諸位:這最小的圓圈為什麼最終能夠衝突而出,將它外面的圓圈抹去?”中國工人面面相覷,無一人應聲。美國企業家將桌子猛然一擊,以鏗鏘之聲說道:“精神!他們靠的是一種精神!”……姚江河當時看到這則訊息,靈魂裡引起不小的震動。他不自覺地想起清溪河畔竹叢中的家,多少回熬更守夜,才如願以償地讀上研究生,雖然當時的動機既不高尚也不偉大,但畢竟是靠著那股力量才擊敗了眾多的對手。
現在,那隻生命之鳥就停止歌唱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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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江河是絕不會甘心的。儘管他當時考研究生的動機僅僅是為了改變命運,作為一個心性較高的人,在改變命運之後,是會繼續前行,絕不會停步不前的。
姚江河站起身來。他要去找夏兄談談。
夏兄骯髒的木門依然緊閉著,像一隻箱子蓋似的,把夏兄鎖在了裡面。
視窗沒有燈。姚江河斷定他沒有看書。
“夏兄!”姚江河喊。
沒有應聲,門卻開了。
姚江河跨進狹窄的屋子,順手把燈拉亮。吊在頭頂上的一盞二十瓦的日光燈,大概不堪於疲勞,精力極不充沛,光線閃閃爍爍。
夏見深深地伏在書桌上。
“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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