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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宛清把自己和付玟身上的火苗一一撲滅，才低低喘氣，打量著狼狽不堪的付玟：&ldo;我遲早會找你算帳。&rdo;付玟秒慫，訥訥地縮成了一團，對著手指不知道該說什麼。

&ldo;你少跟我裝可憐，沒用。&rdo;江宛清用自己衣服上僅剩的水漬往付玟身上蹭了蹭，付玟不經意間被江宛清突然地靠近搞得窘迫了一下，江宛清啪地一下抽了她的腦門，&ldo;你尋思什麼，膽大了你，敢跟兇手耍小心眼，把我坑死了你知道不？要不是這事，我還真沒看出來你身手那麼好。&rdo;

付玟自知理虧，默默地把自己睡衣的外套脫了下來幫江宛清包紮。氧氣愈發稀薄，付玟也有些昏昏欲睡，但江宛清知道她一旦睡著了恐怕再難醒過來，當即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別看江大祖宗受了傷，打起人來手勁還是猛的，把付玟打得半死不活。

&ldo;我高中的時候被幾個混混冤枉偷錢，實際上根本不是我做的，老師本來不信，可從我的課桌裡找到了錢，又發現了上面只有我的指紋，案子就這麼定了。&rdo;付玟的身體搖搖欲墜，&ldo;我不招人喜歡，沒人願意為我打抱不平，我爸媽又在高考前夕天天吵架，家裡情況不好又以為我在外惹是生非，我……我破罐子破摔就真的去偷了。&rdo;

江宛清面無表情地扶穩了她：&ldo;別人說你你就自暴自棄了？賤不賤。行了閉嘴吧，又不是逃不出去，我不想聽你的狗屁遺言。&rdo;

付玟委委屈屈，非要說：&ldo;你不也是嗎。&rdo;

江宛清像是一下子被按了暫停鍵，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孩子的心思比大人單純，同時他們也是最複雜的。涉世未深，什麼都不懂，還以為一輩子就是這樣，渾渾噩噩，把別人的話太放在心上，中二期誰都會有，只是她們兩個做的有點過了。

&ldo;想吐槽可以等出去之後再說，閉上你的破嘴。&rdo;江宛清不冷不熱地掃了她一眼，付玟竟然有種莫名的畏懼，但還是輕聲說：&ldo;清清，我告訴過你我很喜歡女神，因為她的文字很乾淨，特別乾淨，我喜歡，很喜歡她，她很像我曾經遇到的一個女孩。&rdo;

江宛清眼尖，瞥到了施救人員到了，拉住付玟示意讓她快點離開，後者背起了江宛清，朝施救人員衝去：&ldo;她救過我，我終於也能救她一回了！&rdo;

&ldo;偷到老孃頭上了，&rdo;付玟還記得那個女孩抓住了當賊的她，把偷來的贓物扔在她面前，&ldo;膽子不小啊。&rdo;

付玟記得自己裝死似的一聲不吭，準備迎接眼前這個看起來痞裡痞氣的女孩的痛揍，但預料之中的拳頭卻遲遲沒有落下，她不禁愣了愣，抬頭看向那張長得像個妖精的臉：&ldo;喂，我看你也不窮啊，偷東西好玩？滾滾滾，這次就算了，以後別落我手裡。&rdo;

&ldo;你不報警？不打我？&rdo;付玟詫異地問，在那時她的固有印象中，像這種&ldo;壞孩子&rdo;一定是和打架鬥毆聯絡在一起的。

&ldo;你有病吧，放你走不願意啊？什麼人吶這是，打你一頓就痛快了？賤不賤？&rdo;女孩瞪大了眼，用看白痴的眼神瞅著付玟，&ldo;乖乖女，好好學習去吧，裝叛逆還嫩了點，幸虧是碰上我，要是我那幾個小兄弟，你就完了。&rdo;

付玟默不作聲地起身，正回頭之際，聽到身後的女孩平靜地說：&ldo;就算被人汙衊了你也沒必要這麼做，別人說你兩聲就自暴自棄了？廢物一個，故意攬罪名給誰看呢？&rdo;

她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付玟一個人在原地雙目放空。

現在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