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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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說說為什麼不願意在食堂吃飯了，學校食堂是被承包出去的，價格黑不黑我就不說了，太不衛生了。記得是第二次月考的那段時間，我和胖子提著飯盆去打飯，我清楚的記得那天我買了份土豆絲，買了份魚香豆腐，經過一段時期的實驗，這兩個菜挺合我胃口的，那天我吃的挺香的，本來不錯的心情，讓菜湯裡的蒼蠅給破壞了，坦言說吃到某些粗硬黑的髮絲時，我通常都挑到一邊繼續吃，但是那天情況有點特殊，我是吃到盆底了才吃出蒼蠅來，當時別提有多噁心了，那點蛋白質估計都讓我吸收了。胖子也是噁心的不行，嚷嚷著找老闆，食堂那個老闆是個禿頭，專門負責往卡里充錢的，我倆端著飯盆就去找他了，老闆伸出鋥光瓦亮的頭，問：“充多少？”

我心說充你兩個大耳光子，忍著怒氣道：“你這食堂太不衛生了，我都吃出蠅子了，真膈應人。”老闆看了一眼，不在乎道，“這樣這樣，你知道大夏天的，有點疏忽了，要不讓大師傅給你們重新打一份？不要錢。”胖子火氣有點大，說誰還敢吃您家的飯啊，以後您注意著點，真的是大熱天找不痛快。老闆有點不樂意了，說：“怎麼說話呢。”胖子一梗脖子，“我說的有錯？”

這時候有六七個人往衝卡口這邊走，其中個頭挺高的一個板寸頭說：“爸，怎麼了。”

禿頭老闆說沒事，這兩個人飯裡吃出蒼蠅了，正說這事呢。

板寸一笑，什麼雞脖破事你倆跟我爸嚷嚷？吃個蠅子也唧唧歪歪的。旁邊有幾個幫腔的，愛吃就吃，不吃滾蛋，合著就掙你倆的錢了？

禿頭老闆並沒有阻攔的意思，看得出來他對於我和周舟的不識相大為光火。

這幾個人我不認識，想必是高二或者高三的，聽著這幾個人的話，我氣不打一處來，難道受害者連高呼的權利都沒有嗎？我老媽時常對我說：“別惹事，惹事了就別怕事。”腦子一熱，就想動手。沒等我動手呢，胖子在旁邊舉著飯盆照著板寸腦袋就蓋了過去，嘴裡嘟囔道：“你他媽怎麼這麼吊？”

衝突一觸即發，根本容不得反應，板寸腦袋臉上衣服上油哧麻花的，趁著擦臉空當，我也不管那麼多了，下意識的揪著板寸脖領子就想抽他，旁邊一爆炸頭拉住我胳膊，手臂動彈不得，當時就卯足力氣揣了一腳板寸肚子，板寸嗷的一聲就趴那不動了，緊接著跟爆炸頭扭打了起來。禿頭老闆這時才反應過來，慌忙去後廚叫來大廚，拉開我跟爆炸頭，此時的我已經鼻青臉腫了，我看了看胖子還在繪聲繪色的跟三四個廝打，他人高馬大，一手一個飯盆，一打四也沒落到下風。反觀我就悽慘多了，比我更悽慘的板寸躺在地上嘴裡還嘶嘶的吸著涼氣。那幾個大廚趕緊又跑到胖子那邊去拉架。

禿頭老闆扶起他兒子，一直問他有事沒事，板寸晃了晃腦袋說沒什麼事，您趕緊叫人打他啊，這事沒完。禿頭啪的給了他一巴掌，淨尼瑪的給老子添堵。

我有點愣神，什麼跟什麼啊，我打了他兒子，他不打我，怎麼反過來幫我？

此時食堂充值處圍滿了人，正是飯點人多的時候，禿頭有點慌張，大聲說：“各位同學，各位同學，只是一點小意外，希望大家不要驚動校方，今天晚餐伙食都會半價，拜託各位拜託各位了，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我此時才明白禿頭慌張的原因，校方在禿頭承包食堂時，肯定有過一系列的條約，大概禁止食堂鬥毆就是其中之一吧，擔心毀了自己的錢途。同時心裡又有些好笑，誰會沒事給你通風報信告訴校方，看熱鬧還來不及呢，都是這個操行，難得有點樂子看。

等到人散的差不多的時候，禿頭對著我跟胖子說，行，你們倆還就可以，今天算我倒黴，這樣，咱今天的事就算了，我這經營個食堂也不容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