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我坐在旁邊,無聊起來,哆嗦哆嗦腿,看看周圍嗯,田靜吃回來了,後面是方擎嶽,啊,還有任莉莉,帶著她兒子

大家零散地坐下

我本以為人多了,必然要開始聊剛才的事,我也好從中瞭解點東西誰知等了半天沒動靜誰都不開口,只是坐著呆著,偶爾遞遞眼神,似乎更中意這種無聲交流

田靜偷瞄方擎嶽,發現他正在看她,就抿抿嘴,扭過臉假裝看電視;方擎嶽別開眼睛,乾咳一聲,長出口氣;任莉莉聽見了,掀起眼皮瞧瞧,趕快轉向她兒子,好像全副精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我算看出來了:大家好像都想說點什麼,可是誰都不願意先開口,所以就在非正式地拼定力我自愧弗如,認輸了

&ot;今天還真鬧呀&ot;

我不痛不癢地捅出一句,沒想到反響熱烈

&ot;就是呀,搞什麼搜查,東西都弄亂了,還得我收拾&ot;任莉莉抱怨

&ot;他們還說要再來呢,我可不希望,已經夠煩了&ot;田靜附和

&ot;現在倒好,大家都扣在這兒,想走也走不成了&ot;方擎嶽向田靜那邊瞟著,面帶笑容,一點都看不出著急

這情景讓我又想起籠中鳥你把一隻掛在樹上,它不叫;等掛了一群,它還不叫;但只要有一隻叫了一聲,就開始此起彼伏,想攔都攔不住了

&ot;我今天剛到,還什麼都不知道呢,這都怎麼回事呀?那個死了的呂良到底是什麼人呀?&ot;

任莉莉搶先回答:

&ot;那些人說,他是什麼罪犯,是嗎?這訊息真意外我覺得,他也就是腦子有點問題,人怪了點,要說是壞人……不像&ot;

&ot;確實挺怪的,我看是這裡有問題&ot;方擎嶽表情誇張地點著太陽穴,&ot;一個大男人……那樣,唉!有一次我去水房洗臉,正好碰上他在裡面洗手你猜怎麼著?他捏著肥皂搓,把每根手指間的夾縫都抹到,手心手背慢慢摩擦,讓你感覺洗手是一種娛樂,他正在享受然後他越摩擦越快,像瘋了似的,還特別使勁等終於用水沖乾淨了,拿起肥皂,再來一遍他洗完一次手,那肥皂得磨薄了一層&ot;

&ot;你也看見過呀,我那次也……沒錯沒錯,就是你說的那樣&ot;任莉莉笑著,興奮地像遇到知己一樣

&ot;那人是有點古怪&ot;老闆也插進來,&ot;那天早上他出去,沒兩分鐘就沖回來,一溜煙往樓上跑我以為出什麼事兒了呢,就跟上去看結果他使勁拉拉門把手,然後癱了似的靠在門上,特放心地說還好,鎖門了……&ot;

還有這種人呀?我都不敢相信了,他們卻頗有同感地點頭

&ot;他住幾樓呀?&ot;

&ot;三樓&ot;

失策!搜查的時候應該過去看看呀,當時怎麼沒反應過來呢?

任莉莉看看大家,又說:

&ot;還不止呢你們還記不記得那天,好多人聚在這兒,看《法制》節目……&ot;

方擎嶽響應:

&ot;怎麼不記得?印象深刻呀&ot;

&ot;你們說什麼呢?&ot;我問,隱約覺得要說到正題了

方擎嶽一張嘴,被任莉莉搶過去:

&ot;那次演的,好像是什麼在大學裡販毒的案子大家都看得好好的,他看著看著,忽然嘿嘿嘿笑起來我們都嚇著了,不看電視了,改看他他小聲說,你們不覺得,用旅館--就像這裡--販毒,不也挺好的嗎?&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