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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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家的神情，孟雲霄趁熱打鐵——

第六章　懲惡鋤奸（1）

（1）

“各位長官！”孟雲霄依然是調侃的語氣，依然是一臉的壞笑，“既然咱們獨立縱隊的宗旨是抗日，責任是安民，這問題就出來了。我發現咱們這山寨周圍沒幾個老百姓，咱們保護誰啊？抗日救國總不能只嚷嚷幾句吧？”

“哈哈哈，”蘇仲康笑著，“老六啊，咱們山寨周圍確實沒幾個村子。你知道為什麼嗎？第一，當初咱們上山的時候，目的是為了自身安全；第二呢，離百姓遠點，就是怕擾民。至於隊伍的給養，這太行山啊，什麼都有。天天派兩批人出去打打獵，那就天天有肉吃，決不至於餓肚子。不過現在咱們的獨立縱隊既然成立了，是應該考慮換個地方，挪挪窩了。”

“就是啊！咱們不接近老百姓，離鬼子遠了不說，今後部隊的發展也是問題。兵源、軍糧什麼的去哪兒籌備啊？總不能天天吃野味，不吃糧食吧？”

“等等老六，”孫尚尉好像聽出點問題，“那依你的意思我們去百姓中籌糧擴軍，那我們不就是直接擾民了嗎？兵過如洗，匪過如梳。軍隊到了老百姓身邊，他們還會有安寧的日子嗎？”

“四哥你這麼想就是鑽牛角尖了。俗話說：‘事在人為。’這麼說吧：現在在城市中主宰人民生活的是資本家，而在農村裡主宰百姓生活的卻是地主鄉紳。這些地主老財魚肉鄉里，欺壓百姓，雖然也有好的，但畢竟是少數。你想啊，如果他要不放債收租，他怎麼會成為地主呢？”

“哎，六哥，你說這些地主惡霸的事和我們去接近百姓有什麼關係啊？”

“當然有。剛才孫四哥不是說我們到了老百姓身邊會擾民嗎？其實我們不是去騷擾這些百姓，我們的目標是那些無惡不作的鄉紳惡霸。我打個比方：例如某個村鎮有個地主，放債收租，欺男霸女，那咱們就直接去打倒他，把他的土地浮財分給百姓。這樣做，我們既樹立了威信，又給百姓出了氣，還讓大家有了自己的土地……”

“我明白了，”孫尚尉接過話頭，“一旦老百姓把咱們當成主心骨，那我們再籌糧籌款、擴充軍備的時候，老百姓就會主動配合了。”

孟雲霄一挑大拇指：“四哥，我就是這意思。”

“你們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這附近還真有一個合適的目標。”陸子宇沉思了一下，“距此三十里，在西北方向有個神北鎮，那鎮上有個財主，那真是無惡不作啊。雲霄啊，要不然咱們就先拿他開刀？”

“好！明天二哥和五哥就派人先搞清情況，咱們也別冤枉好人，如果那個老財真的激起了民憤，那咱們的第一刀就放在他脖子上了。”

神北鎮三面環山，鎮南一條兩裡多長的山路和保定通往山西的官道銜接，常住人口大約三千一百多人，這在大山裡是不多見的大鎮子。

韓建忠是鎮子上最大的財主。此刻的韓大掌櫃正坐在躺椅上，悠閒地剔著牙花子。丫鬟婆子在院子裡忙碌著，韓建忠狼一樣的目光落在一個丫鬟豐滿的腰身上：這妮子有16了吧？也成人了，孃的，晚上收了她……

“掌、掌櫃的，大掌櫃的……”一個揹著長槍的團丁一溜歪斜地跑進來。

“慌什麼？”韓掌櫃大聲呵斥，“這是內宅！不懂規矩！”

“洋人，東洋人，太、太君……”團丁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由於緊張更使他語無倫次。

“是不是日本人來了？在哪兒？大少爺有沒有跟著？”

“進鎮了，沒有大少爺，翻譯官也不認識。”那個團丁總算說了兩句完整話。

難道是在城裡警察局的大兒子出事兒了？“走！快跟我看看去。”

剛走到十字街，一隊日本兵在幾個騎著東洋馬的軍官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