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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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她以為……那和相愛的人自由飛翔就是全部。

和娜姬雅說了什麼當然不能告訴這些人，眉紗隨便編個藉口，就哄騙過去。

凱魯等人的思緒也不在這上面，他們就要和米坦尼開始大戰了。

“眉紗，你沒有要回去你世界的意思嗎？”在討論兵力佈防時，凱魯問她：“你的世界裡也有你的家人和夥伴吧？還有國家。”

“有如何？沒有又如何？”眉紗沒有直接回答他。

“如果有的話，我就不能讓你加入這次戰鬥。”凱魯緩緩開口：“在這裡相處越深你會越無法離開，如果有一天你一定要走，我不希望你有太多牽絆依依不捨。”

這種感傷的情緒會傳染，他不希望到該放開的時候卻無能為力。

“我沒有家人。”明白他的意思，眉紗垂下臉：“也同樣沒有要守護的任何——東西。”她抬起頭對他們一笑：“對我來說除了現在我身邊值得自己去在乎的人之外，就只剩下本身而已。而我想要的，全部都是不需要我保護的人。”

這話聽著應該是囂張的，卻奇怪的讓他們感覺到心酸。

“眉紗小姐，為什麼呢？”哈綈忍不住問：“這樣不是會很辛苦嗎？”

“可是如果在意的人死去的話，那種心情更加辛苦吧？我不喜歡去保護別人，也不喜歡我保護的人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死去。”眉紗面無表情地說：“和這個相比，我寧可仔細的選擇並且放棄。”

凱魯輕嘆：“眉紗……沒想到你會有這種想法，是因為經歷了太多事情嗎？”

“這個嘛……”眉紗一笑起身：“我的成長就是在不斷讓別人和自己失去中。我什麼時候離開什麼時候回來都是隨意的，這次的遠征是不是帶我同行你們隨便。”

去了就當做去玩，不去也可以在王都和娜姬雅打好關係。

眉紗回去休息之後，幾個人好久沒有聲音。

“怎麼辦？”哈綈擔心地說：“是我問錯話，才讓眉紗小姐生氣了。”

“不，這不是你的錯，哈綈。”凱魯沉聲說：“這是我的疏忽，我從沒想過眉紗經歷過什麼。”對於戰爭那種殘酷的適應，還有她眼底對於生命的冷漠，都被自己疏忽了。

“都回去休息吧，哈綈，給眉紗準備和我們一起出徵的東西。”

聽到這句話，哈綈眼神一亮：“是！”

他回去寢室的時候，眉紗是睡著的。於是他放輕腳步走過去，安靜看眉紗的睡臉。

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孩，讓自己疏忽了對她的探索。這是他的錯，是不是已經對她造成傷害呢？

眉紗卻忽然睜開眼睛：“我的臉很好看？”

“原來你沒睡著。”凱魯立刻俯下身抱住她：“還沒到晚上，我說你也不能這麼早睡。”

“我一向淺眠。”眉紗懶懶說。而且剛爆了某個狠毒女人的小秘密，難道不防著對方會不會派人來砍她？

“對不起。”凱魯輕吻著他的鬢角說：“我竟然忘記了要去了解你，只是一廂情願的說想和你在一起，也難怪你會不願意。”

“我並沒有在這個地方怪你啊。”眉紗不在意：“又不是小孩子，難道還什麼事情都必須讓別人知道麼？”

“但想要喜歡你的人卻一定要去了解你的，否則怎麼配說喜歡？”凱魯輕輕扳過她的臉：“如果我說我從現在開始瞭解你的話，你會不會重新考慮你和我之間的關係？”

知道她天生不是可能站在自己身邊的人，而是更強的存在……但是他想要留下她，就算只是片刻就會失去也好。因為他知道就算以後再遇到理想中的配偶，也不可能是與她比肩的女孩。

“你想讓我考慮的到底是什麼呢？是單純的陪伴？還是說成為你未來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