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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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的自我批評裡,也隱藏著一個秘密,即便是違背了國際公法的行為,在中國最高當局那兒也是有所控制的。這在庚子之亂時外國人的記述裡早有披露——圍攻各國大使館是個象徵性警誡,榮祿曾派人給大使館送米麵,送蔬菜,送新鮮水果及西瓜;?輭?輰?訛經慈禧太后嚴令,不準用武衛軍的新式大炮炮轟大使館。?輭?輱?訛 如果用了這種大炮,只要二、三門,轟上小半日,使館區即被夷為平地。慈禧的動搖,榮祿的周旋,保住了各國公使們的性命,這也為日後的和談與收場,埋一伏筆。
留給後人的是這麼一個話題:“個人錯誤”是如何醞釀成“國家錯誤”的。清楚了這一點,自然對“個人懲罰”升級為“國家懲罰”不再意外。
重回庚子年的春天,有一種“精神對接”的現象,後人最應予以正視。此即“匪精神”與“官精神”的對接,“無政府主義精神”與“政府權力”的對接,“被統治者”與“統治者”的對接。本不相容的兩種勢力握手言和後,原有的相互壓力亦隨之消散,這有如無數的壓簧,一瞬間解除了壓力,自然的反彈,必會引發全域性性震顫。一層層煽惑,一層層謠傳神異,義和團精神竟然變成了國家精神。在那一刻,舉世皆醉,無人敢醒,連慈禧太后也不敢做群眾運動的尾巴。政治的扶持與宗教(其實只是準宗教或邪教)的暗示唱起了二人傳,人的瘋狂遂擴大為國家的瘋狂,人的愚昧遂擴大為國家的愚昧,人的錯誤自然投射為國家錯誤。最後,“罪”與“罰”的清算,就是超個人的國家清算。中國有罪,中國受罰。教訓極為沉重,百年冷思考,我們將如下兩條擺在首位:
其一,切忌在“群眾運動”的背景下普及荒謬或哄抬荒謬。
其二,切忌讓少數人俘虜了我們的國家。
“罪”與“罰”,是基於因、果邏輯的線索性描述。用這兩個字,歸納一個斷代的國內###與國際爭端,定然有以偏概全或定性不準的侷限,何況我們又模稜了侵略與反侵略、正義與非正義的界限呢?堅持至今,未再換個詞兒,還是想真的理清歷史責任。從“戰爭”的角度回望百年前的八國聯軍登陸入侵,我們還沒有發現先於義和團燒殺搶掠、先於教堂被毀、教民被害、教士被殺、使館被圍、公使被戕而在八國間預謀的戰爭方案;我們面對的僅僅是因為內亂升級而誘發的外患加驟,或者說因為內政失誤、外交失誤而激發了中外矛盾和中外衝突,這才導致了一弱國與八強國的軍事攤牌。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三、天網恢恢“罪”與“罰”(7)
作為戰爭的一方,清廷是發了宣戰書的。口上宣戰了,手上功夫跟不上,嘴硬手軟,敗下陣來,所以還應該從“戰爭”上找找原因。僅僅是基於如下的考慮:八國聯軍打敗中國軍隊,並不是中國軍隊的責任,因而這失敗也不能視為軍隊失敗。為了給“國家責任”及“國家失敗”留有反思空間,所以本章對中國軍隊的敗狀、敗因皆未展開論析。下面,我們將用不多的文字,擇例而陳,揭示兵不堪用的真相。
其一,軍隊“事權不一”,因而整合不成一支抗敵衛國的有生力量。
“事權不一”的話,是袁昶說的。他在光緒二十六年五月二十二日的上疏中指出:“拳匪所到之處,先喊令人磕頭燒香,官兵竟隨同禮拜,兵氣衰疲不可用,一至於此。皆由無將統率,毫無賞罰,軍律不嚴,此事權不一之故也。”以武衛五軍為例,五軍之首雖為榮祿,但他僅能調動武衛中軍一部。作為武衛後軍的甘軍,就完全等同於董福祥的私家軍隊。甘軍在京,形同匪盜,殺日本外交官,殺德國大使,聯軍入京後,又大掠而去。對於武衛軍統帥榮祿,董福福竟敢派一滿兵前去暗殺,只是因為這個兵士不願領命,逆謀遂寢。
在抗擊聯軍入侵的京津防線上,作為總督的裕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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