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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邊有輛馬車，&rdo;阿嵐從後面探出頭來，她低聲對展昭說道，&ldo;師父你看，那個人下馬走到車前了。&rdo;

展昭伸手按住阿嵐的腦袋，他的目光仍舊追著邢中玉。只見他緩緩走到馬車前，微微彎下腰，似乎在和馬車裡的人說話。

片刻後，簾子被人打起，一個女人緩緩從馬車中走了出來。

阿嵐倒抽了一口冷氣，失聲道：&ldo;賀蓮姐姐!&rdo;

第59章 故人

賀蓮看上去形貌與從前並無不同，然而氣質上卻又有著某種微妙的變化。只見她罩著一身雪白的披風，邊上還滾著一圈絨毛，遠遠看上去像個精緻的瓷娃娃。而從前那個古怪的漁家女孩則被掩藏在了不知哪個地方。至於邢中玉，此人對她的態度則恭敬之中又帶著幾分親暱，使得他扶賀蓮下馬車的那一幕看上去恍然像是在汴梁的小樓後橋頭邊，而不是寒冬北國的戰場前。

而後賀蓮微微揚起頭，衝著展昭與阿嵐露出一絲微笑。

&ldo;師父……&rdo;阿嵐只覺渾身發冷，&ldo;為什麼會是他們?賀蓮姐姐怎麼會和那個傢伙成了一夥兒的?&rdo;

展昭微微搖頭，而寒石聞言卻反問道：&ldo;你們認得那個女人?&rdo;他說著伸出手，遙遙指向賀蓮。

&ldo;之前我們去苦果島的時候……&rdo;阿嵐開口回答。

不等阿嵐說完，寒石卻猛地轉頭，那雙紅色的眼睛裡射出狂熱的光芒：&ldo;苦果島?你們去過苦果島?!&rdo;

&ldo;嗯……&rdo;阿嵐嚇了一跳，本能地躲到展昭身後。

展昭微微抬手，對寒石說：&ldo;我們的確曾經見過東霧君，&rdo;他說著抬了抬下巴，示意遠處的賀蓮，&ldo;那個姑娘便是東霧君的徒弟。&rdo;

寒石沉默了許久，忽然笑起來了，他說：&ldo;那個人果然還是和從前一樣，知道如何激怒我們。&rdo;他的聲音漸低，變得輕而緩，&ldo;可真是個討厭的傢伙。&rdo;

&ldo;你說的那個人，究竟是誰?&rdo;展昭凝視著對方，&ldo;他是否能佔用別人的身體?賀蓮是否就是被他控制?&rdo;

寒石說道：&ldo;並非是他能佔用別人的身體，而是他不得不這麼做。&rdo;他說著微微一哂，&ldo;多年前那一戰，我們四個和他打得天翻地覆，可以說風雲為之變色。後來我們贏了。我以為，雖然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然而能夠完全摧毀他的本體，對我們來說也算不枉了。

&ldo;可是，如今他卻又回來了。不光領兵為了我的地盤，還搶走了四妹的徒弟。&rdo;寒石冷冷地勾了勾唇角，輕聲道，&ldo;我認為，這就算是宣戰了。&rdo;

展昭則微微凝眉，他說道：&ldo;當時在東海岸時，那人似乎是上了賀蓮姑娘的身。然而賀蓮姑娘好像還有一絲神智，因此將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心臟，意圖與此人同歸於盡。&rdo;他問寒石道，&ldo;即便如此，他也還是能佔用賀蓮姑娘的身體嗎?&rdo;

&ldo;那個姑娘竟然自盡了?&rdo;寒石聞言微微揚眉，他繼而一笑，&ldo;真是四妹的好徒弟。&rdo;

阿嵐則緊張地追問：&ldo;那現在下面的到底是你說的那個人，還是賀蓮姐姐?賀蓮姐姐還活著嗎?&rdo;

&ldo;唔，這個問題可有些複雜了，這要看你如何定義活著。&rdo;寒石慢悠悠地答道，&ldo;上身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