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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阿嵐心裡有點慌，她本能地看了眼展昭。

白玉堂伸手重重按在桌子上，挑眉道：&ldo;我問的是你，你看展昭做什麼?他又不是你爹，你還事事都要請示他不成?&rdo;

阿嵐：&ldo;……&rdo;她的第一個反應便是：展昭聽了這話是絕對不會高興的。

雖然阿嵐內心深處的確被白玉堂所說的給觸動了一下‐‐是啊，她為什麼非要事事聽展昭的?雖然他是師父，但是也沒規定徒弟一定要聽師父的啊。

在更加隱秘的心思中，還有一個更加放肆的念頭‐‐你若是一直聽他的，那就只好一輩子做他的徒弟。你永遠不可能和他平等地站在一起。他也永遠不可能平等地看待你。

而正如阿嵐所料，白玉堂的這番話的確令展昭差點氣得拎起對方的領子把他扔出去，好在最後展昭還是冷靜了下來，也扭頭看向了阿嵐。當然，展昭的目光中只有一種意思‐‐趕快給我拒絕他，讓他趁早死了這條心。

原本，阿嵐是該遵照展昭的意思謝絕白玉堂的，這才符合她一貫的行為準則。畢竟她還沒見過什麼世面，這也不是自己擅長的事情。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以來都被展昭管這管那，阿嵐心中本來沒多少的那點叛逆忽然就在這個不合時宜的時間地點冒出了頭來，她居然大著膽子看著白玉堂，一時衝動地脫口說道：&ldo;好啊。&rdo;

展昭：&ldo;……&rdo;

白玉堂微笑：&ldo;那就這麼說定了。&rdo;

&ldo;等等。&rdo;展昭黑著臉開口。

白玉堂扭頭挑眉道：&ldo;展兄，我好像沒什麼好和你說的吧?&rdo;

&ldo;阿嵐，&rdo;展昭沉下臉看著阿嵐，&ldo;你怎麼回事，胡鬧什麼?這種事情是給你鬧著玩的嗎?&rdo;

阿嵐只覺心跳如擂鼓一般，她不知道自己已經滿臉都漲得通紅，但也能隱隱感到面孔發燙。方才忤逆展昭的這一舉動彷彿具有某種神奇的魔力，令阿嵐在感到恐慌的同時體會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竊喜。尤其是她看到展昭的情緒因此而被牽動時，那種感覺就更加強烈。這裡令阿嵐為自己的惡劣而感到愧疚，因此臉就更紅。

展昭：&ldo;……&rdo;他默默地收回看向阿嵐的眼神，並用眼刀示意白玉堂非禮勿視。後者則回給他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慢吞吞地說道：&ldo;展兄，白某先告辭了。&rdo;

&ldo;不送。&rdo;展昭冷漠地開口，只希望對方趕快消失在自己眼前。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白玉堂察覺到了展昭的心思，他偏偏要故意拖著腳步慢吞吞走到門口，然後還回頭衝著二人一笑，露出一口緊密結實的白牙：&ldo;我明日再來找阿嵐姑娘。&rdo;說罷看著展昭吃癟的神情，無聲地仰頭大笑起來，囂張地推門揚長而去。

門被關上時送進了一陣風來，將桌上的燭火吹得搖搖欲墜。屋內光影明滅，映在牆上的影子不斷變換著位置與顏色深淺，像是某種輕輕抖動的怪物。外面北風呼號，然而屋內卻靜得只剩下燈花爆開的聲音。

&ldo;怎麼回事?&rdo;展昭終於打破了寂靜，他蹙著眉頭問阿嵐，&ldo;你為什麼要答應白玉堂?你知不知道這種事情不是鬧著玩的?&rdo;

阿嵐垂著頭低聲道：&ldo;我沒鬧著玩。&rdo;之前算是一時衝動，可現在緩過神來，她居然沒覺得有多麼後悔。相反，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