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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rdo;阿嵐張了張嘴，然後發現自己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她感到一陣窒息，眼前也陣陣發黑。然而她仍舊站得很直，等到眼前飛舞的金花不那麼多之後，阿嵐便努力發出聲音，對歐陽春說：&ldo;你認錯人了。&rdo;

這是她唯一想說的，並且衷心地希望對方能夠認同她的看法。事實的真相併不重要，阿嵐覺得自己現在很好，不想有任何改變。過去的事情既然已經被埋在了地下，那麼理當任由泥土和雜草將其塵封，而不是重新挖開，露出已經高度腐爛的內裡。

然而歐陽春明顯不這樣認為，他沉聲道：&ldo;你知道我沒有認錯人。我不可能認錯的。&rdo;

&ldo;這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rdo;阿嵐似乎想笑一笑，但是面部表情僵硬。也許是之前戴了太久的面具，她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歐陽春聞言則似乎有些愧疚，他低聲說道：&ldo;女大十八變，我當時……&rdo;

&ldo;所以你認錯人了。&rdo;阿嵐卻搶著打斷他，她輕輕咬了咬牙，腮幫子的一側鼓起，&ldo;這荷包是我撿來的，從亂葬崗上撿來的。&rdo;阿嵐加重了語氣，強調並且暗示著什麼。

歐陽春的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痛苦，他似乎還想說什麼，卻忽然聽到了展昭訝異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ldo;歐陽大哥!&rdo;

兩人一同轉身，便看到了還穿著一身官服的展昭‐‐展昭從方才開始心中便有種不安定的感覺，因此匆匆應付完了差事，正急忙出來找阿嵐，結果卻見到了一個完全在意料之外的人。

&ldo;大哥是什麼時候到開封的?&rdo;展昭幾步便走了上來，態度熱誠，彷彿並未發現阿嵐與歐陽春之間古怪的氛圍。

‐‐雖然他的確發現了。但展昭看到了阿嵐有些脆弱的表情，於是本能地沒有立刻捅破這層窗戶紙。

歐陽春於是不得不先和展昭說話：&ldo;剛到。&rdo;

展昭便點了點頭，然後不動聲色地對阿嵐道：&ldo;已經完事兒了，你趕緊去洗洗臉吧，別在這裡傻站著了。&rdo;他能夠敏銳地感覺到阿嵐並不想在這裡多待，她只差在臉上寫出來&ldo;幫幫我&rdo;這三個字了。

果然阿嵐如釋重負，忙不迭點頭答應道：&ldo;好、好、好。&rdo;然後也不等歐陽春說些什麼，扭頭就一陣風似的跑掉了。

展昭凝目注視著對方迅速離去的背影，心中愈發確定這兩人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他還清楚地記得，很久之前阿嵐與歐陽春的初見時，她的反應就有些奇怪。然而展昭面上不動聲色，又轉頭對歐陽春笑道：&ldo;大哥這麼晚了到這邊來，是來找小弟有事嗎?&rdo;

&ldo;……&rdo;歐陽春眯了眯眼，坦率地說道，&ldo;不瞞展老弟，我是來找阿嵐的。&rdo;他想起來阿嵐是展昭的徒弟，心中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展昭見對方如此直接，便也開門見山地問道：&ldo;大哥找阿嵐能有什麼事?她恐怕和大哥也不熟吧?&rdo;

&ldo;……&rdo;歐陽春無言以對，他有些拿不準是否該把自己的家事告訴展昭。然而阿嵐到底是展昭的徒弟，所以他準備實話實說：&ldo;我前一陣子從我的螟蛉義子艾虎那裡，得到了這個荷包。&rdo;說著把荷包送到展昭面前。

展昭只看了一眼便認出來是阿嵐的荷包，他心中一瞬間閃過無數猜測，卻只是簡單問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