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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葉蛋圓的那頭敲在桌子上，發出咔嚓一聲，時奶奶問：&ldo;是你爹媽不？&rdo;

&ldo;嗯。&rdo;時淺小口小口地喝著米粥，說：&ldo;奶奶，以後你別起這麼早了，我早上自己自己熱粥吃。&rdo;

她們學校早讀早，冬天天亮的又晚，天不亮的時候奶奶就要起床。

&ldo;奶奶年紀大了，睡也睡不著，還有兩年，等以後崽崽去上大學了，奶奶想燒早飯都沒機會。&rdo;

時淺被粥燙了一下，揉啊揉眼睛，說：&ldo;我就在n市上大學，奶奶。&rdo;

&ldo;那感情好啊。&rdo;時奶奶笑眯眯地看著時淺，&ldo;奶奶就喜歡女孩子，你看我們家崽崽長大了，又好看學習又好，以後肯定比你爹有出息。&rdo;

&ldo;我們崽崽這次又是第一，再吃個雞蛋，補充點營養，上學可辛苦了！&rdo;

時淺又乖乖吃了一個茶葉蛋。

時淺到學校的時候，離早讀還早。

楊懷寧正靠著晏辭的桌子啃三明治，嘴裡塞得鼓鼓的，一邊拼命往下嚥一邊打招呼：&ldo;喲，我們大班長早啊。&rdo;

晏辭正趴在桌子上，跟沒骨頭似的，懶洋洋的，聽到聲音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又閉上了。

&ldo;晏辭，你那個同學真的是生滅予奪的幫主嗎？那可是個毒瘤幫啊。&rdo;

&ldo;嗯。&rdo;晏辭閉著眼睛嗯了一聲，說道：&ldo;他就是個毒瘤。&rdo;

楊懷寧被噎了一下，嗆住了。

&ldo;讓你吃慢點吃慢點，你跟個餓死鬼投胎的一樣的。&rdo;

&ldo;共產黨你懂嗎？要發揮一定的精神，組織軍事化，行動戰鬥化，生活集體化。&rdo;

&ldo;您蒙誰呢？您就直說□□精神不就行了，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懂不啦？&rdo;

&ldo;不懂，還請組織明示。&rdo;

&ldo;走開，早讀了。&rdo;

時淺抽了本文言文必備的小冊子，攤開，隨手翻了一頁開始背。

這些必背的文言文她放假沒事的時候早就背完了。

那邊還趴著的晏辭終於直起了身，抽了本和時淺一樣的小冊子，攤開，問：&ldo;背哪邊？&rdo;

時淺：&ldo;……&rdo;

&ldo;《離騷》。&rdo;

晏辭大概是沒睡醒，過了好久才嗯了一聲，頭頂的兩根白毛毛翹起，聲音含含糊糊的，眼皮耷拉著，剛耷拉下去又猛的睜開，盯著攤開的書看幾眼，復又耷拉下眼皮，沒幾秒又強撐著睜開。

時淺抿了抿唇，心底的沉悶一掃而空。

&ldo;你要不睡一會？我幫你看著。&rdo;時淺實在看不下去晏辭點頭搖頭的樣子，小聲問到。

&ldo;我不困。&rdo;晏辭說完，不可抑制地打了個哈欠。

時淺：&ldo;……&rdo;

這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猝不及防。

&ldo;算了，困是有點困，不過早讀課我不會睡覺的，畢竟好學生。&rdo;

時淺：？？？

這位大哥您沒睡醒在說什麼騷話呢？

兩節早讀課，很快下了。

晏辭果然沒睡，強撐著跑完了全程。

鈴聲一響，班級裡瞬間倒了一大批學生，頓時安靜了下來。

晏辭很頑強，沒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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