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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林豹突心裡糾結萬分,只顧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賀穆蘭。王氏雖然一直在哭,卻伏□子,泣聲道:“罪犯認罪,願意服役。”
賀穆蘭對丘林豹突點了點頭,那意思是會想法子照顧好王氏。她不可能在上黨郡長待,可是身上財帛卻是夠的。實在不行,請人去做,也不是不行。
烏蒙山判決完了丘林豹突之案,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命府兵捧了幾本軍書來,大聲說道:
“我知有許多人家都覺得我鮮卑軍制過於嚴苛,自先皇以來,連續征戰二十餘載,絕戶者不知凡幾,可有些話,我不得不說……”
烏蒙山年已六十,聲音蒼老,此時正容發聲,人人都全神貫注。
“我大魏自代王大可汗立國至今,已近六十載。我大魏建國這六十年,沒有哪一日不活在頃刻滅國的危難之中。”
“我們的北面曾是比我們國土還要廣袤十幾倍的蠕蠕,我們以一己之力擋住了蠕蠕長達八十年的侵擾,可週邊諸國不但不感激,反倒每每趁蠕蠕南下之際合力擾邊。我們的北面是蠕蠕,南邊是秦,西邊是胡夏、涼國,東邊是馮燕,可謂是虎視眈眈,眾敵環視。我想即使是過去,也沒有哪朝哪代,如我們大魏走這般的如履薄冰……”
“立國六十餘載,我鮮卑一族以武勇立世,屢戰屢勝,悍不畏死,提到北方的拓跋魏,諸國無不聞風喪膽,這其中固然有我們鮮卑這一族能征善戰的緣故,更多的卻是因為各位軍戶忍淚將家中男兒送入軍中,拼死掙得喘息之地的功勞。魏國這塊土地上,沒有哪一寸不是用血肉換來的。”
烏蒙山對校場裡的軍戶們施了一記重禮。
幷州來參與逃兵判決的軍戶們慌得紛紛回禮,他們誰也沒想到這個老軍司會說出這麼多話來。
賀穆蘭也不知道烏蒙山會在判決丘林豹突之後說出這麼一大段話。前幾日她在說起自己對於軍戶家庭的所見所聞之時,這位老人就一直沉默不語。
他在人情世故上應該很精通,但正因為如此,他對這些悲劇的感觸應該就比別人越多一些。
“過去,我們各州軍府的官員只要一到冬天,就會忍不住痛哭流涕。農閒之時,往往便是用兵之時,蠕蠕人冬日水草不豐,就會南下來搶我們。每到這個時候,北方已經無人可徵,南方初定,遠不及北方大戶的人口多。”
“我們去送軍貼,何嘗不是既內疚又悲傷,我們也有子孫後代,當無人可徵時,難道我們還能留有後嗣嗎?可若不徹底消滅周圍的強敵,我們就要永遠活在國破家亡的陰影中,就如被滅國而消失的慕容鮮卑一般……”
“究竟是戰死,還是國破後被人如同豬狗一般屠戮,讓我們的妻女變成奴隸?只要還有鮮卑男兒的血性的,便知道該如何去選。”
王氏聽到老軍司的話,哭泣漸止,忍不住擦掉眼淚,端正地坐著去聽。
“說來諸位可能不信,雖然軍中軍貼一至,哪怕是體弱多病、幾近絕戶之家都要出丁,可我們各州的軍府對當地的軍戶都有記載,也會酌情處置……”烏蒙山將手中幾本軍書傳遞了下去。
軍書是漢字所書,大部分人家都不懂漢字,有些略微懂一點的,翻幾下後也看不到那一堆黑的紅的批在一起的東西。
有人想起花木蘭還在這裡,將軍書送到賀穆蘭手上去問。她開啟軍書一閱,發現裡面記載的是上黨郡所有已經徵過兵的人家。
紅字的是備註,哪家已死幾個,哪家有幾個在軍中,哪家有孤兒寡母,書的清清楚楚,可見這裡的軍府確實是用了心的。
賀穆蘭指著這些字跟他們說起其中蘊含的“人性”,有些感情充沛的婦人聽到哪家有孤兒寡母時已經忍不住痛撥出聲,哭的不能自己。
這些熱氣騰騰的血、戰死沙場的墳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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