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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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實在是對不住他們，小老兒就算是砸鍋賣鐵也會還了他們的，恩公請放心吧！”

我看著這樣的黃藥師倒很是驚訝，見慣了他雲淡風輕的模樣，一下子看到這般風姿倒還真不習慣，他慢慢走著，看著夜空似乎回想著什麼，我從他身邊走過，欲回房去，誰料他突然開口道：“悠靈，你是不是很驚訝我為何要救他們？”不待我回答，他似是自問自答道：“其實我黃藥師很是羨慕那一家三口的生活吶，就算沒有銀子，就算頓頓吃著素菜窩頭，但是隻要一家人都在，那就好了，那就滿足了啊！可嘆我黃藥師武藝再高又如何，有桃花島又如何，如今我是妻離子散，連這人世間最簡單的親情，我黃藥師都無緣獲得，莫不是老天對我的懲罰？我只盼一家團聚，妻子早亡是我的錯，女兒離家更是我的錯，連你也是我親手打走的，是不是我黃藥師註定了一輩子孤獨終老，你說，老天為何這般待我……”

我頓了頓，嘆氣道：“這世上沒有是後悔藥賣的，黃島主，過去的都過去吧，你也不要總是沉迷於過去，馮蘅早就死了，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至於蓉兒的離家，我也要付上一半責任的，若不是因為我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你便不會如此動怒，對我也好，對蓉兒也罷，其實這麼多年，你也該放下了，不是上天不憐你，是你自己不知道愛惜自己，與他人無關，愛別人首先你要學會愛自己，黃島主這樣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別再讓那些愛你的人替你擔心了。”話畢，我徑自往房間走去，身後是一片沉寂。

作者有話要說：阿嘞~~看來我還是親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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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五章　尋女訪故中　。。。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第二日出得客房，再見到黃藥師時，他整個人給我的感覺似乎變了樣，若不是很肯定面前之人是那東邪，我甚至要懷疑是他人易容假扮的。

“黃島主，可否移步？”走至樓梯拐角，我看著面前站定的人道。

“黃老邪！”他道。

“？”我看著他，不做聲，他繼續道：“悠靈，你從來都喚我‘黃老邪’的。”

“黃島主說笑了，這禮不可廢，小女子以前不懂事，還望見諒！”我欠身作揖道。

他久不回應，呼吸逐漸加重，似是無奈道：“我如何做，你才不與我置氣了？若是你希望，可以刺我兩劍、三劍更甚來出氣，只盼你不要待我這般生分！”

我淡淡一笑，“黃島主多慮了，小女子並未生氣，又怎來出氣一說？啊，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趕路了！”說完，我不待他回答，欲往樓下走去。同他擦身之時，只聽得他道：“若是不氣，為何不願再那般喚我？我已經做錯太多，以前是我沒有補救，才會失去這許多，但現在我明白了，也再不願失去什麼，只有盡力去彌補犯過的錯才是。不管你究竟如何想，只要你不拒絕就好，我也不強求你的回應，我總是不會害你的。倘若有一天你原諒了我，就再喚我一聲‘黃老邪’便是了。”

我停頓的步伐，終再往前走去。他嘆了一氣，隨著我一同出得店門，那掌櫃的一家和他的兄弟們在車後鬆了好久，直至我們出得城門作罷。

街上頑童嬉鬧著，待黃藥師和我一路走來，眾人看向他後神色皆變，恰恰私語著，卻偏又一字不落地落入我二人耳中，什麼‘那人看上去當真可怕，莫不是甚江湖盜賊…’、‘那惡賊身邊怎會跟著個女子？看那樣子，莫不是被他擄了去的…’、‘那人看上去這般兇惡，我們還是趕緊躲遠些…’更甚是幾位婦人疾步將不遠處玩鬧著的孩童互於身後。突然一四五歲的男娃由於腳步不穩，撲倒在黃藥師腳邊，隨即大聲哭鬧開，街上男女皆躊躇不敢上前，就連那孩童的媽媽也神色驚恐地立在不遠處，雙手攥著衣角，眼睛哀求地看著他身旁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