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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阮素臣,阮克眼底流露出一絲為人父才獨有的柔和,又夾雜著一絲無奈,隨即雙眸又變得往常般犀利:“原本我亦想他成家後能留在南京,但他即不喜歡,我也不勉強,何況——他住在顧家也好,顧家的一切,原本就是我的,他若能拿回來,也是物歸原主了。”
物歸原主?邵九的目光復又落到湖面。
九月的湖水碧波漣漪,宛若倒映在他眸底,那抹漆黑化為一汪清淺的水綠,溫柔靜謐,流轉間,卻似清澈湖面深處那一道暗湧、一個漩渦,溫柔的水綠變作了清冷的暗綠色,深不見底、捉摸不定,潮水般吞噬了那一絲溫柔,但只不過一瞬間,又不著痕跡地消失,一如適才一般平靜、無風無浪。
“看來,大帥才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人。”
“哈哈哈——”阮克微露得意之色,不覺脫口喃喃道,“顧萬山以為能用那件事挾制我,他以為我阮克如今能坐擁這天下,都是他的功勞,哼,他不該妄想得到不屬於他的東西,這樣的人,絕不會有好下場……”目光一頓,只見邵九正凝視著他,忽覺失言,“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
邵九笑笑,喝一口茶,雲淡風輕,剛才的那些話,他彷彿聽見了,又彷彿沒聽見,如大雨沖刷後的平原,了無痕跡。
不該問的,他絕不問;不該管的,他絕不管,但,若你需要他的時候,他一句話便能叫你茅塞頓開,阮克欣賞的,便是邵九這一點,他滿意地沉吟片刻道:“陳佐之最近愈發不安生,與馬副官那件事之後,又向老夫參了馬副官一本,老夫還在考慮如何處理這件事,他卻等不及了,昨日,未行通報便闖進來,居然質問老夫要個結果,哼!”
想起陳佐之那日大罵馬副官仗著是他的親信、兒女聯姻,一手遮天,還說這江山是他們這些武將拼著命打下來的,憑什麼他馬副官一個文官說一不二,阮克臉上明顯呈現出一種陰鬱之色,這些話雖是在罵馬副官,但在阮克聽來,無疑是在罵他寵信佞臣、昏庸無能一般。
陳佐之啊陳佐之,邵九微微一笑,陳佐之再勇猛,畢竟是個武夫出身,過於魯莽了些,怎麼就不懂得功高蓋主、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不,他不是不懂,他只是常年位高權重,所以忽略了。他說馬副官仗著阮克的寵信,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是仗著昔年與阮克出生入死,所以自認為這江山也有他的份。
古來不少這樣的人,他們永遠不會明白,哪怕這江山只是他一人打下來的,也只屬於一個人——掌權者。
“陳佐之將軍早在大帥盤踞南方時便誓死相隨,脾氣固然大些,也情有可原。”邵九漫不經心地道,彷彿拿了一根羽毛,輕輕地挑撥。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果然,阮克眸底那抹陰霾更深:“若不是看在他昔年跟著老夫出生入死,老夫早削了他的位!”
“大帥可曾聽過一個故事?”邵九淡淡道,“古時有一個人,掌心中了劇毒,大夫勸他斷臂,他卻捨不得那條胳膊,懷著僥倖的心理,聽之任之,沒過幾日便毒氣攻心、毒發生亡。”深黑的眼眸波光流轉,“人的左右臂安然俱在固然好,但若一個人的掌心中了毒,最萬無一失的方法便是將整條胳膊砍去,否則,毒性便會蔓延至另一個胳膊,再是全身,到時候,便回天乏術了。”
“你的意思是……”阮克一驚,眉目沉下來,目中有一絲犀利閃過,“要老夫廢了陳佐之?”
邵九彷彿沒有看到他突然轉冷的神情,搖搖頭,不緊不慢地道:“不是,陳佐之於大帥、於華夏,功遠遠大於過,既然馬副官與陳佐之明爭暗鬥,大帥何不作壁上觀,必要時用來牽制兩人,也是好的。畢竟大帥才是那個落子之人。”
權謀之計,殺伐果斷固然重要,但殺戮絕不是最後的目的。更何況,邵九並不是一位真正的大夫,這條胳膊哪怕毒性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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