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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洛問道：

&ldo;據您看，她怎麼弄到的嗎啡？&rdo;

&ldo;一無所知。可是，像我對您說過的，這是一個果敢而聰明過人的婦女。&rdo;

&ldo;她能不能從護士那兒弄到？&rdo;

洛德搖搖頭說道：

&ldo;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do;

&ldo;從自己的親屬那兒呢？&rdo;

&ldo;如果老太太使他們動了感情就有可能。&rdo;

波洛轉向另一個話題：

&ldo;您不是說韋爾曼太太沒有留下遺囑嗎？如果她再多活幾天，她能寫嗎？&rdo;

對方冷笑一聲說道：

&ldo;好一個魔鬼般的洞察力呀，波洛先生！是的，她準備寫遺囑了。她說話已經不清楚了，可是她還能表示出來這個願望。埃莉諾應當在第二天早晨給律師去緊急電話。&rdo;

&ldo;那麼說，埃莉諾知道她姑媽要寫遺囑？並且知道，如果沒有遺囑，她將繼承所有財產？&rdo;

醫生激動地急忙說道：

&ldo;埃莉諾說她不知道這個。根本不知道沒有遺囑。&rdo;

&ldo;她是這麼說的，我的朋友，可是實際上她能夠知道。說點別的吧。埃莉諾能夠從護士的小藥箱裡取出嗎啡嗎？&rdo;

&ldo;能，就像其他任何一個人一樣，譬如羅迪、奧布賴恩護士或者其他哪個僕人。&rdo;

波洛把身子向椅背上一仰，說：

&ldo;我們假設埃莉諾拿了嗎啡，並給了她姑媽，那麼有過關於丟失嗎啡的議論嗎？&rdo;

&ldo;家裡人誰也不知道。只有護士之間談論過這件事。&rdo;

&ldo;據您所見，如果在韋爾曼太太的屍體裡發現嗎啡，那麼負責這一案件的檢察員將如何行事呢？&rdo;

洛德心情沉重地回答說：

&ldo;即使根據現有的指控理由，可以宣告埃莉諾無罪，那她也還會第二次被逮捕，起訴她謀害了自己的姑媽。&rdo;

波洛沉思起來。

&ldo;那動機可就不同了。殺害韋爾曼太太的動機是為了中飽私囊，而殺害瑪麗則完全是出於嫉妒。不知打算選擇哪方面進行辯護？&rdo;

洛德說道：

&ldo;埃德溫想強調沒有犯罪的動機。他想證實訂婚的這個舉動完全是為了滿足韋爾曼太太的願望，而韋爾曼太太剛一死去，埃莉諾就主動解除了婚約。羅迪將按著這個意思提出供詞。我認為，他本人大概也相信這一點。&rdo;

&ldo;他相信埃莉諾對他沒有什麼感情嗎？&rdo;

&ldo;是的。&rdo;

&ldo;這麼說，她就沒有殺害瑪麗的理由了。&rdo;

&ldo;正是這樣。&rdo;

&ldo;那麼是誰殺害了這個姑娘呢？&rdo;

&ldo;難題就在這兒！如果不是她又能是誰呢？就拿茶來說吧，瑪麗喝了，霍普金斯也喝了。辯護人試圖提出一種說法，就是在其他兩個人從屋裡出去的時候，瑪麗自己服了嗎啡，因此是自殺。&rdo;

&ldo;她有服毒自殺的理由嗎？&rdo;

&ldo;什麼理由也沒有。&rdo;

波洛繼續耐心地問道：

&ldo;瑪麗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rdo;

對方思忖著說道：

&ldo;她有很多稚氣，是個可愛的孩子…&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