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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我太緊張了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許嘉年心頭有點嘀咕。他最近看了不少生理知識科普，總覺得這樣的情況就學名來說好像是&ldo;性功能障礙&rdo;？不過他轉念一想，很快記起自己的晨間反應，頓時就安了心，轉問盛薰書：&ldo;你有什麼感覺？&rdo;

盛薰書支支吾吾，謎樣尷尬：&ldo;沒……也沒……也……&rdo;

許嘉年：&ldo;女性的沒有反應？&rdo;

盛薰書：&ldo;沒有……&rdo;

許嘉年：&ldo;男性的呢？&rdo;

盛薰書：&ldo;也沒什麼……&rdo;

許嘉年這就有點迷惑了：&ldo;既然都沒有反應，你怎麼肯定你自己喜歡同性？是不是你自己嚇自己？&rdo;

盛薰書沉默片刻，再開口時，回應冷靜又理智：&ldo;對對，我應該真的喜歡男孩子。&rdo;

許嘉年也跟著沉默了。接著，他選擇相信盛薰書，開始第二步驟。

這一步驟比私下買片簡單多了。

他和盛薰書隨便找個藉口離開家裡，坐公交車到城市裡一個遠離家裡和學校的偏僻地方，用公用電話撥打醫院前臺分診處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ldo;有什麼事？&rdo;

守在電話亭兩人屏息。許嘉年捏著嗓子，飛快說：&ldo;那個，我是男人，喜歡男人。這個病該怎麼治？&rdo;

護士沒好氣說：&ldo;去找心理醫生啊！&rdo;說完，啪地就掛了電話。

醫院的護士還真指出了一條路。許嘉年稍微安心了。

他又翻著電話錄，打通城市裡心理醫生的諮詢電話。

電話再一次被接通了。許嘉年這回放鬆許多，連聲音都恢復了些本色：&ldo;我是男人，喜歡男人，這個病應該怎麼治？&rdo;

對面的心理醫生也慡快，直接回應：&ldo;這種病有天生的，也有後天因為心理因素導致的。天生的不能治。心理因素導致的需要配合面對面的心理輔導，你什麼時候有空，來我診室一趟吧，我給你張問卷填填！&rdo;

許嘉年才不會帶著盛薰書去見心理醫生了，這秘密有第三個人知道了還叫秘密嗎？他拿著電話，和對方東拉西扯，同時將話筒放在兩人中間，對方說的任何一句，站在旁邊的盛薰書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盛薰書聽著聽著，再看許嘉年，漸漸五味雜陳。

許嘉年對我真好……

許嘉年幹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並不想……他對我這麼好……

和心理醫生的一通電話，幫助了許嘉年和盛薰書很多。

等到再一次在學校澡堂洗澡的時候，許嘉年和盛薰書就比較趕看別的同學的赤裸的身體了。

大家都是男孩子，在澡堂裡打鬧搓背都是常事，有些關係好的還會開葷笑話，以前盛薰書常常和自己朋友這麼搞，就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喜歡男性之後，才低頭洗澡。現在他重新試探著恢復往常，也沒見自己對這些明晃晃的肉體有什麼異樣的感覺，他鬆了一大口氣，他的朋友們也鬆了一大口氣，紛紛衝上來用毛巾噼裡啪啦淹沒盛薰書，笑鬧道：

&ldo;你最近怎麼了，陰陽怪氣的？&rdo;

&ldo;我就跟你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