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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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赫定1899—1901年的探險考察,羅布泊位置之爭已經有了結論。此後歐洲學界一般都接受了赫定“遊移湖”說。
應該承認,赫定的結論雖仍然是個假說,而且1500年的週期說,也幾乎是無法驗證的,但最使人感到震驚的,則是透過對塔里木河下游水系的考察分析,赫定得出了喀拉庫順已經“老齡化”,湖水即將北返漢唐故址這一預言。在我看來,這才是他的為人所忽略的驚人的一筆!可以說,這一推測給我留下的印象比他遊移湖的學說還強烈。可以說,僅這一個成就就足以確立他在西域探險史上的先行者地位。
此後,中外學者和探險家紛紛把羅布荒原作為自己的人生“高程”。
1905~1906年,美國氣象學家亨廷頓來到羅布荒原,對羅布泊和羅布人作了考察。他就此行寫出了《亞洲的脈搏》、《氣象與文明》等著作。他是第一個在羅布荒原發現樓蘭王國古墓葬的人。
1906~1907年和1914年,英國探險家斯坦因兩次來羅布荒原作考古探險。他為此行所寫的《沙埋中亞廢墟》是他最成功的著作之一。斯坦因對羅布荒原當時已經發現的樓蘭王國遺蹟作了統一標號,從~,一共20個,並被沿用至今。
1908~1911年,日本釋子橘瑞超為訪求佛教東漸古蹟遺物,開始了新的“西遊記”。他曾幾次路經這一帶,1911年,他在前往新阿不旦途中過了元旦。他是目前已知的最後一個探訪新阿不旦——玉爾特恰普乾的外人。不過,我最近產生了一個想法,也許在他的發現物裡,向羅布人購買的要比他在《中亞探險》等書中提到的多得多。
斯文·赫定以後的探險家,比如亨廷頓、斯坦因、橘瑞超,都並不知道他們抵達的阿不旦並不是昆其康伯克的阿不旦——老阿不旦。
1927年,赫定在重返中國後,和他的中國同行一起組建了中瑞中國西北科學考察團①,並率領這支現代化的探險隊前往中國的西北。
1928年2月。西北科學考察團在路經吐魯番時,赫定意外獲悉了一個重要的資訊,即羅布泊已經北返故地。此後他最主要的願望,就是在自己有生之年,親眼看看北返的、復活的羅布泊!
由於人的一生和1500年的週期相比,短暫得可以略而不提,所以儘管赫定提出了遊移湖說,假設了遊移的週期是1500年,甚至還力陳使湖水南移至喀拉庫順的塔里木河河道水系已經老化,已經處在“北返”的動態過程前夕,可他絕沒有想到,就在自己有生之年,竟能親眼看到湖水返回北方的“老家”。但命運鍾情於一個人時,會作出什麼驚人之舉,早已為許多許多的先例證實。只是命運絕不會輕易對哪個人情有獨鍾而已!
1901年的歲末,斯文·赫定即將完成這次歷時三年的探險考察,由喀什噶爾離境回國。在告別時,他對送行至此的羅布人奧爾得克鄭重表示:“再見了!我一定會回中國來,羅布泊再見!”
1934年,赫定已經是即將過70歲生日的古稀老人,而奧爾得克則也有72歲高齡了。
他們的約定還在時效範圍之內嗎?
他們還能夠再次見面嗎?
赫定的夢境是:在復活的羅布泊接續起樓蘭王國的風景線,作一次處女航;作1600年間的第一批乘船從水上拜訪樓蘭城的貴賓,它還有機會變成現實嗎?
這,要由斯文·赫定自己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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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沒帶地圖的遠行人(1)
枯立在烏魯木齊機場候機室的落地窗前,我凝視著開闊的停機坪。
滿天陰霾,使人很容易忽略時間在逝去。天空是能放大壓抑感的鉛灰色,一度相當繁忙的停機坪空落落的,就像節日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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