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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照片,又去看那段文字,越看腦子越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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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的一切事兒,請去問章言女士吧……”關於一切,這是什麼話兒?柳迎風這句話多麼充滿懸念,不得不叫人產生聯想呵。想想,除了她的身體之外,我的確對她的一切均無從瞭解。
會有什麼難以啟齒的話或隱秘的話呢?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在信裡或那個分手的電話裡?
細細想想,和柳迎風相處兩年來。這時間不算短。我對她瞭解有多少,我也說不清楚。我一向都覺得戀愛就是戀愛,愛的是對方的現在和將來,跟過去又有何干系?!她的過去不是已經告訴我了麼?包括她比我大六歲、曾經做過模特兒的職業、一次破碎的婚姻。當然,現在又團圓了。破碎了的東西,能夠團圓,這就是為什麼我能夠做到象雯所說的那樣,失戀了還這樣灑脫。儘管灑脫是由許多個不眠之夜的痛苦換來的。
不灑脫點,死纏濫打的愛情有什麼意義?!難道非得象我媽那個樣子,從樓頂往下跳拿自已的性命去討那怎麼也挽回不來的婚姻?
我得忘掉迎風。是的,我如果無法做到,但至少也應當把和她在一起的日子藏在心底。可是,就那麼容易嗎?這張紙條再一次勾起了我的思緒。
我抬頭看太陽,七月中旬十一點多鐘的太陽,跟十點鐘的是多麼的不相同,都紅得透亮,彷彿由這邊能看到那邊了,液體狀的,動盪不安。
一隻長相精瘦的哈巴兒狗,不知由哪裡冒出來,闊嘴唇,喘著粗氣,吐著乾燥的腥紅的長舌,在我腳邊圍著我喝了一半的礦泉水水瓶邊轉著圈兒,蹭來蹭去,賊眉賊眼的。我的眼睛有點近視,後來才注意到它的脖子上的套了一根跟它的毛色一樣的鋁製鏈鎖。鏈鎖的斷面處有明顯的凸凹的痕跡。好傢伙,一看就是由哪裡逃出來的。它想喝水,倒也客客氣氣,知道怕個人,我把還剩下半瓶的礦泉水拿起來,親自將水餵給它喝。就半瓶兒水的功夫,我和這一隻狗便有了點感情了。
但總還是不及養它的主人的感情深厚。它的主人一喊它,它便搖著尾巴走了。它的主人我認識,就是從前我和阿帆一起租的那套舊屋,我們對面的鄰居。她看上去老了少許,也許是一夜沒睡好才引起的,暫時的。四十多歲是一個悲哀,尤其是女人。所以,處在這種年紀的女人,在各方面是馬虎不得的,即使一根頭髮絲沒梳理齊整,也能夠藏納老態的。我想到了柳迎風,但我想象中的柳迎風若是在這個女人所處的這個年紀,是絕不會象這個樣子的。
女人顯然沒認出我來,她眼裡心裡儘想著她的狗兒。她見到它的狗兒,就象見到她的情人而非見到她的丈夫,滿臉露出一副失而復得的驚喜。
房屋中介所的那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走出大門,看見我,友好的通報說有個女的好象是找我的,並說把我的手機號也給了她。還問我那個女的有沒有打過手機給我。
我說,是的,我們才透過電話的,謝謝。
春色和夜色
第十三章
我終於還是在兩天之後走進了那座我熟悉的十七層高的公寓。心情複雜,帶著對那張紙條上寫著的內容產生的好奇心的目的。我覺得我必須要消除我的好奇心。我甚至覺得我有權“知道那所謂的一切”。
在敲響那扇我曾經住過的、熟悉的、並給我帶來無限的幸福的門時,我的手有些不自覺地抖動著。人,不止只有臉才是發表或刊登表情的。其實,手,也是有表情的。激動、興奮或者悵惘。但是,連叩了數次門,門依然緊閉。我想,大概女主人出門了。門口,一雙寬大的、至少有43碼的大號男用布料託鞋工工整整、安安靜靜地擺放在暗紅色的鞋墊上。託鞋看上去嶄新嶄新的,叫人疑惑它一次也未被人穿過。
見門始終未開,我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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