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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以為我不想呀?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自由撰稿人的人生活就是和時間、和自已的健康玩命兒的。”章言不無慘淡地笑了笑。拿起一塊餅乾在泡麵的湯水蘸了蘸,然後放進嘴裡。我看著,一陣心酸。搶過她手裡的快餐面和餅乾,直奔衛生間。接著便是一陣嘩啦啦的抽水聲。
我什麼也不說,帶上門出去了。我能猜想得到,門裡面的章言正在用怎樣一雙眼睛不解地望著我。我顧不了那麼多。冒著雨,打車直奔出去。半個小時後,我拎著大包小包的菜回來。溼淋著身子,直到將冰箱塞得滿滿地。
“這足夠你吃半個月的了。”我接過章言遞給我的一條幹毛巾,邊笑著說。
“這麼大的雨,你,去超市了?”章言由電腦房裡出來,指著我拎進來的大包小包,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咱們晚上不吃那些垃圾了。”我指著堆在茶几和沙發上的那堆泡麵、餅乾之類的東西說。章言半天不說話,我抬頭看她時,她的眼裡盛著淚水。
為做這一頓晚餐,我還是費了一些心思和功夫的。做下來,有顏有色的擺在餐桌上,挺好看的。有肉片燒黑木耳、蒸南瓜、炸鵪鶉、青炒豌豆、涼攔豆腐皮蛋。還有一個蘑菇魚丸子湯。還算得上豐富的,我不是個好廚子,我也從來就沒有過想去做一名好廚師的願望,從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的。我幾乎對做菜這一樣事一竅不通。但這半年來,真正下得廚去,覺得還不錯。至少比章言要強好幾倍呢。
“你真是天才的餐桌上的藝術家。”章言不無側服地、帶著調侃地笑容說。我也厚著臉接受表揚。因為我的確比章言做的飯菜要合味口得多。
晚餐使章言吃得可真有失平日的淑女形象,但更多的是一種感動。
晚上,我們合衣睡在一起。她的寬大的雙人床上。感覺這張寬大的雙人床,因為多了一個身體在裡面,顯得有意義了。雙人床的意義在於它是由雙人而專門製造的。我和章言並肩躺在床上,我們沒有Zuo愛。床對面的電視機開著,播放的是關於伊美戰爭的事兒。槍聲、炮身,血淋淋的……
“每天都在毀滅!”我說。
“關掉吧。”章言說。
這時候我看到一個傲慢的美國大兵出現在熒光屏上。
“等會兒,我看看美國大兵。”我喜歡美國大兵。但只喜歡美國大兵在傲慢變得不夠用或沒法用上的那個時候兒。特別喜歡他們也有機會變成俘虜的時候。真他媽的帶勁兒。
臥室裡安靜下來許多,只剩下外面的雨聲、風聲。我和章言斷斷續續的說著話兒,眼睛都望著天花板,象在思索什麼似的。
我不自覺地將頭整個地埋入她的懷裡。她時不時的用她的手來回的在我的頭上磨娑著。很舒適,很溫暖,直沁入我的身心。這感覺挺明媚,像若干年前、像我小時候七八歲時躺在床上時媽媽撫摸我。這感覺遺失了多少年了?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我閉上眼睛,我覺得我又回到了七八歲的時候裡去了。我像孩子一樣地將手伸進章的睡衣裡,去撫摸和揉捏她的Ru房。章言半閉著眼睛,並不拒絕我的任性。
“人要是總處在小時候的樣子該多好。”我將頭伸進章寬大的睡衣裡去吻她的|乳頭。我在她的懷裡假想我是嬰兒,是處在襁褓中的孩子。我任性地糾纏著媽媽的樣子應當就是這個樣子吧?!
我感覺到我的眼裡有水樣的異物。眼淚。
“洛科,你是不是又想你媽媽了?!”章言的這一句話,使我感到驚異。這女人,什麼都知道。其實是我的眼淚告訴她的。我感覺到我枕在她身處的那一塊,一片濡溼。
我用種含混不清的語氣低聲說,“嗯。這個時候,我不知怎地就容易想起我媽媽。我也同樣地想起我若干年前,至少在三歲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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