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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物理沒學好吧，怪不得學文。&rdo;

楊果沒研究出個所以然，對著鏡子擠起了黑頭。

&ldo;你真噁心。&rdo;柳樂涵鄙視地把鏡子收回來，揣在兜裡。

上課鈴很快敲響，這節課老班來巡視了，幾人連忙低下頭做勤奮刻苦組狀，有仇的有怨的都統一戰線先把睡死的同桌喊醒，偷著看雜誌小說的默默將書藏在了習題底下。

全班儼然一副年級之中我最刻苦頭懸樑錐刺股感天動地的姿態。

班主任轉了幾圈，滿意地回了辦公室。

柳樂涵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蛋疼地發現她手流血了，估計是剛才和楊果爭搶鏡子時不小心刮破的，總感覺被這玩意弄破手會破傷風，回去要消消毒才行。

以防老班半路掉頭突襲，大家又心照不宣地刻苦學習了十幾分鐘。半節自習課過去後，楊果用胳膊肘碰碰她，小聲問：&ldo;樂涵，你鏡子到底哪來的啊?&rdo;

柳樂涵沉默了一下，隨口胡謅：&ldo;週末回老家，長輩送的。&rdo;

&ldo;不會是你家祖上傳下來的吧?&rdo;

柳樂涵沒好氣地說：&ldo;這我哪兒知道，你讓我找我家哪位祖宗問去?&rdo;

楊果神秘兮兮，&ldo;我聽說這種有年代感的東西，容易生邪祟。你悠著點……&rdo;

柳樂涵不再理她，自顧自做文綜題，三節晚自習很快過去。

&ldo;最後走的同學鎖門啊。&rdo;班長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幾人離開教室前琪琪問了一句：&ldo;你們今晚上不上基三了?聽說要出新外觀了誒。&rdo;

楊果翻了個白眼，&ldo;壓歲錢燙jio啊?!沒錢!不買!&rdo;

&ldo;呵呵呵誰買誰世界發豬。&rdo;趙驍無情地冷嘲熱諷，&ldo;柳樂涵你今晚語文卷子借我看看啊。&rdo;

楊果也不甘示弱，&ldo;喲，借什麼語文卷子，團長今晚不開團啊?&rdo;

柳樂涵找出卷子遞過去，不忘囑咐道：&ldo;別給我弄皺了啊!弄皺以後不借了!&rdo;

趙驍從柳樂涵手裡接過卷子夾進書裡，愁眉苦臉，&ldo;明天早上連著兩節數學課，誰敢熬夜開團啊，肝完卷子就不錯了。&rdo;

&ldo;倒是說真的，什麼時候開個成就本讓我們去打打喲。&rdo;琪琪最後一個收好東西，走到教室後門關了燈，又從講臺上拿起鎖，咔噠一聲鎖好教室門。

&ldo;再說吧，都快高考了，哪有那麼多時間開團……&rdo;

幾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沿著已經半黑的樓梯往下走，晚歸的學生們陸陸續續地推著腳踏車從車庫出來，柳樂涵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氣，冷氣猛地灌入肺中，讓昏昏欲睡的人清醒了不少。

柳樂涵和他們仨都不順路，他們家遠，騎腳踏車來回，只有柳樂涵是步行。

過了深冬，北方的晚上冷風還是呼呼的，柳樂涵把口鼻都埋進圍巾裡埋頭趕路，當看到單元門內的一抹橘色暖光時，整顆心都好像跟著熱了起來。

她很不合時宜地想起下午看到的那一幕，努力地說服自己不要回頭看不要回頭看，然後就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單元門，鬆了一口氣。聲控燈將她的影子長長地拉在牆上，柳樂涵開啟家門，一隻腳才邁進去，一股冷風&ldo;嗖&rdo;地一下就跟了進來，她猛地打了兩個噴嚏。

&ldo;誰這麼缺德大冬天開著樓梯窗……&rdo;一句抱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