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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的啊。&rdo;

柳樂涵有個能力‐‐扯謊不臉紅。所以今天楊果問起歸沉時她的回答順暢合理，絲毫不會招致懷疑。

只是這個能力可不是天賦所賜，乃是後天練成。至於究竟是怎麼練成的，說起來就有些慘烈了。

她瞥了一眼才開了個頭的作文，嘆氣，把筆放下。

今晚怕是寫不成作業了。

&ldo;樂涵!你實話告訴媽媽!你是不是又在玩那個遊戲?!&rdo;

媽媽的神情從最初的溫柔瞬間變為狂暴，像一頭張著血盆大口的母獅子。

受驚的小倉鼠瑟瑟發抖地抱著堅果縮在角落裡，發出&ldo;啾啾&rdo;兩聲輕不可聞的吱叫。

&ldo;我沒有。&rdo;柳樂涵眼神中僅存的溫情一寸一寸冷下來，到最後向在看著一個傷害自己的陌生人。

發生了什麼?

沈畫意聽到雜亂的動靜又現身出來，腰間的飄帶輕輕掃在柳樂涵的手臂上，卻像幻影一樣穿過她真實的肉體。

他的身形好像比剛才淡了一些。出現在現實世界是要耗費力量的吧?

他換了一身燕雲校服，長發柔柔地順在一側，卻多了幾分……總攻氣勢。

柳樂涵不動聲色地瞄一眼，心想破軍花哥真絕色這話還是說早了。

沈畫意眼簾低垂，以手撫唇，以一個觀察者的姿態將這母女二人的詭異收入眼底，手中多了一支微光瑩瑩的墨筆，蓄勢待發。

他不會想看到任何人傷害她的。即使那人是她的親生母親。

柳樂涵輕輕搖搖頭，示意花哥不要緊。

她疲憊地對媽媽說：&ldo;媽，我嗓子有點疼，你能不能去給我倒杯水?&rdo;

沈畫意方收去一身凌人氣勢，好整以暇地飄在一邊，不知道她在打什麼算盤。

媽媽暴躁的神情逐漸安定下來，轉身到廚房去。

&ldo;回去。&rdo;柳樂涵輕聲道，&ldo;我沒事。&rdo;

他是怕她死得太早沒人接手那破鏡子麼?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桌上的英語卷子迅速折了幾下藏進書本夾層裡，摸起手機打通楊果的電話。

楊果很快接通。

&ldo;歪?樂涵啊?&rdo;

&ldo;嗯，是我。你沒睡吧?&rdo;

&ldo;還沒，作文還剩一小段，怎麼了?&rdo;

&ldo;我英語卷子找不到了，想問問你是不是拿錯了。&rdo;

&ldo;咦?是嗎，我不記得我今天收拾了英語卷子回來啊，你等一下啊我找一找。&rdo;

電話那頭傳來楊果趿拉著拖鞋奔向書包翻找試卷的聲音。

廚房裡&ldo;叮&rdo;的一聲，兩分鐘後，柳媽媽端著一杯熱好的牛奶走進來。

柳樂涵示意她把牛奶放在桌上。

&ldo;……樂涵，我這裡沒有呀，你是不是放在教室裡沒拿回去?&rdo;

&ldo;那可能是我記錯了，我明天再去教室找找吧。&rdo;柳樂涵漫不經心地回答，話鋒一轉，&ldo;對了，今天第三節課我們討論的那道代數題你有思路了嗎?&rdo;

&ldo;還沒，我打算寫完作文再看呢……你已經做完語文卷子了啊?&rdo;

&ldo;唔……還沒有，但語文卷子下午才收嘛。&rdo;

柳媽媽站在一旁等了一會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