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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樂涵很內疚，她不知道原來自己早就在不知道的時候、在更早的時候給身邊的人帶來過傷害。想保護她的人一直隱瞞，而她就真的一無所知。

&ldo;對不起，楊果，我不知道他們會做到這種程度，我以為過去這麼多年了……&rdo;

&ldo;不是，不是……沒有對不起，是我自己的選擇，我選擇成為你的朋友，就是自願和你分擔這些。可是自從高考結束，你決定把一切都告訴我以後，我突然覺得你變化好大，就在這短短几天裡，你好像變得冷淡又殘酷，你自然而然地欺騙昭昭，行雲流水地安排好一切，我知道你和花哥在分頭行動，可是你這幾天都讓我感覺好陌生……你曾經說你在龍門中有些害怕花哥，害怕他好像無所不知、操縱人命的樣子，可是我現在……感覺我自己就像當時龍門中的你……&rdo;

她說的這些，柳樂涵原本絲毫沒有意識到。她原本以為這些都是理所當然要去做的，為了保護自己想要保護好的人，也為了自己活下去，甚至做好了必要的時刻犧牲自己保全楊果的準備，一切都是必須要做的。

而仔細想想，可能一切確實對楊果來說有點難以接受。就像當初沈畫意明明是她唯一能信任的人，她卻不能自主地猜疑他。

&ldo;我欺騙昭昭是因為她也在欺騙我們。&rdo;她耐著性子解釋，&ldo;昭昭在說謊，她手裡有真相，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打算，如果我們手裡也有一張非常重要的底牌，我們哪怕為了保命也不會輕易示人的，所以我只能試探她。&rdo;

&ldo;你說的我都知道，我知道必須這樣做，但我就是……對不起，是我的問題，是我在生死攸關的時候還這麼悲春傷秋。不過有一點我沒出錯。&rdo;楊果目光灼灼地盯著她，&ldo;樂涵，你有時候真的給我一種和花哥很像的感覺，具體哪裡像我也不知道，也許是……你有能力?&rdo;

&ldo;哈?什麼能力?&rdo;

&ldo;我不知道這麼說準不準確，可能是……通靈?&rdo;

柳樂涵沒憋住笑，&ldo;太天方夜譚了，我聽說這種能力都有遺傳作用在裡面，和我可沒太大關係。而且從龍門出來後很長一段時間內，我的大腦出於自我保護選擇性遺忘了那段充斥著屠殺的記憶，說來好笑，我在那段時間裡竟然說服自己成為了一個短暫而堅定的無神論者。不過那段日子確實很平靜，就算死裡逃生也沒激發我的通靈潛能什麼的。&rdo;

楊果有一點很奇怪，&ldo;既然你都忘了，為什麼後來又想起來了?&rdo;

&ldo;說得對，我為什麼沒能自欺欺人地平靜生活下去呢?&rdo;柳樂涵回憶道，&ldo;大概起因是，我當初在一個據說養小鬼的古怪老頭家裡，斬獲了一面能通靈的鏡子。&rdo;

&ldo;我記得!&rdo;楊果激動地附和，&ldo;就是那面鏡子讓你重新見到了花哥!你說他會不會是有預謀要透過某種方式找到你的?&rdo;

&ldo;那他幹嘛不直接遊戲裡找我?&rdo;話說回來柳樂涵突然想起，沈畫意是突然出現在她好友列表裡的，那時她還好奇了一下他什麼時候動了手腳，現在想來，難道是從龍門絕境出來以後，他們就已經在對方的好友列表裡?

關於自己究竟有沒有加他，柳樂涵記不清了。因為她忙於學業甚少上遊戲，即使登遊戲也只是看一眼有誰線上，幾乎從來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