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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眾人沉默。

楊果的點滴不緊不慢地傳輸進血管，她數著點滴的次數，突然問道：&ldo;我當時也很奇怪，昭昭不是想讓我死嗎?你們說，三層能摔死人嗎?&rdo;

趙驍抽了抽嘴角，&ldo;看機率吧。要是運氣不好正好腦殼先著地，那可能就沒救了。&rdo;

楊果不僅是從三樓掉下去的，而且還正好掉在下面的綠化帶裡，劃了不少皮外傷。

&ldo;不過你運氣挺好的，沒有腦袋先著地，也沒傷到脊柱。&rdo;柳樂涵補充道。

&ldo;那你們說昭昭為什麼不把我們帶到五樓再動手?&rdo;

楊果問出這句話後，他們都不說話了。

半晌，柳樂涵莞爾，&ldo;你不會是想說毒蘿還心存善念吧?&rdo;

楊果的大眼睛濕漉漉的，和她對視，&ldo;樂涵，你之前騙她，說我們是姐妹，不就是想引起她的共鳴，讓她露出破綻嗎?如果她真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人，你覺得，我們還能抓到她的破綻嗎?&rdo;

&ldo;那如果那晚在網咖我們沒有趕在七點鐘之前回去阻止她，你覺得又會是怎樣的結果?&rdo;柳樂涵在笑，眼裡卻沒有溫度，&ldo;我們是這場事件的受害者，我目睹了無數同類相殘的慘景，錯就是錯，我不會認為她是什麼善人，更不會因為她的善念未盡就原諒她。&rdo;

&ldo;我知道……是她把我害成這樣的，我也不會蠢到替她開脫……我只是想，她也許還沒有壞透。&rdo;

&ldo;人性本來就很複雜，不是非黑即白的。包括這場事件中有太多的謎局還沒有解開，毒經為什麼變成這樣、毒蘿為什麼變成這樣、藏劍還有沒有辦法醒來，都是我們還沒弄明白的。&rdo;趙驍說道。

趙驍說到的一點的確很奇怪。柳樂涵沉吟，小魚是昭昭的姐姐，她當初用的喵哥其實是昭昭的號，而這一行為無疑是在替昭昭擋災。

那麼昭昭又是為什麼被扯進這場事件的?

楊果猜測道：&ldo;毒蘿之所以變成這樣，不是因為她和泰國那邊有聯絡嗎?我聽你們說了當時的情況，一直以為她是在國內倒賣佛牌和古曼童之類的商販呢。&rdo;

&ldo;不對。&rdo;柳樂涵凝神，突然想起龍門中被她忽略的一個細節。

&ldo;怎麼了?&rdo;

以前和小魚對話的情景一下子竄到眼前，她想起和小魚聊天的那個午後，那是她第一次聽說小魚的童年，也是第一次瞭解到她和葉瑾的資訊‐‐

&ldo;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和我妹妹是跟著老人長大的。&rdo;

&ldo;你可以叫我小瑜，雖然他們都喜歡把我的名字叫成外號&l;小魚&r;。我和我妹妹的名字分有&l;瑾瑜&r;二字，握瑾懷瑜，大概是我們早逝的父母對我們的期望吧。&rdo;

&ldo;其實就在我吃雞的那天晚上，我和她剛吵了一架。現在想起來要是沒有吵那一架就好了。不是因為我覺得那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說話，而是我不想讓她日後想起我滿是後悔。至少……也應該把我最好的樣子留在她心裡吧。&rdo;

以及在判定琴孃的病情時，小魚簡簡單單地就指出了她的症狀，而且還描述得很專業。那時沈畫意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贊她一句&ldo;醫護知識很不錯&rdo;。

小魚被他突如其來的發問搞得有些困窘，解釋說是&ldo;我妹妹上的護理學校，我耳濡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