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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樂涵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幹巴巴地安慰道：&ldo;一切都過去了……&rdo;

準確的說，是一切，都被他們主動地留在了過去。

美夢也好，噩夢也罷，都是所有人親自選擇，親手埋葬。

&ldo;是啊，一切都過去了。&rdo;陸純然重複道。

&ldo;&l;拯救&r;這場事業，可不容易啊。&rdo;柳樂涵苦笑，無意識地晃晃手裡的汽水。

&ldo;稱不上什麼事業，我單方面一廂情願而已。&rdo;

&ldo;怎麼會……&rdo;柳樂涵這次的否認並非安慰，&ldo;淙淙如果不喜歡你，怎麼會到最後唯獨為你留了後路?她甚至連自己的後路都沒有……&rdo;

說到一半，猶豫會不會戳他的痛處，便又打住。

柳樂涵止聲後一轉念，沈茹對他的用意，陸純然會沒有算到、沒有信心嗎?如果沒有，他提前把自己的魂魄裂成多份是何用意呢?

陸純然接下來的話打斷她的思路，&ldo;是啊，正如我不清楚她的用意，小茹大概也同樣沒有想到，我真的會為了她做到這份上。&rdo;

到頭來救得旁人卻沒有救出愛人，但最後沈茹仍得以留一絲氣息轉生，也不能說和陸純然沒有關係。

柳樂涵站在貨架前，定定地看著標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ldo;……世間萬般，千絲萬縷，本就說不清。&rdo;

歸途矇昧，惟願前路清明。

陸純然思忖著她的這句話，突然問起當初在龍門的事，&ldo;……你是不是覺得，沈茹壞透了?&rdo;

柳樂涵卻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良久，只得陳述客觀事實，&ldo;在餘唸的事上，她的確是壞透了。&rdo;

&ldo;那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離開龍門客棧的最後一天，風沙突然消失了?&rdo;

柳樂涵應聲，&ldo;記得。&rdo;

那一天她發現了不同尋常，因前幾天黃沙漫天，唯獨那一個正午，天空湛藍，目之所及處清新澄明。

但她卻不知道陸純然此時提起這個又是什麼意思。

&ldo;離開龍門客棧的前一天晚上，我們聚在火堆周圍，寫下了各自的心願，你還記得嗎?&rdo;

&ldo;記得是記得，但是這兩件事有什麼聯絡麼?&rdo;

話音剛落，柳樂涵猛然察覺了某個細節。

那細節她當初發現過，卻馬上拋之腦後。

那天念予是最後一個投心願條，但不巧，雨勢越來越大，她的心願條投進去還未燒完，火堆就被大雨撲滅了。

第二天柳樂涵看見那張沒燒完的條子，寫的是希望淙淙平安無事之類的話。

現在想來，無非是念予想拉淙淙替自己承負，怕她一死了之，後面的事無法收拾而已。

她怕淙淙活著會更加變相地迫害自己，可是更怕自己和家人慘死在那些詭異的東西手裡。

&ldo;你是說……&rdo;柳樂涵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第155章 愛人者

&ldo;柳樂涵，你別忘了，那個假的&l;龍門絕境&r;，那個獻祭場，原本就是小茹創造的。&rdo;

而沈茹原本可以繼續著自己的上帝視角，一步一步按照計劃好的，讓他們自相殘殺、把所有人都困死，絕不應該還被他們鑽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