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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顯然對那些男生沒有什麼意思。久而久之，碰壁的人往外一傳話，柳樂涵就落了個高冷的名聲。

而女孩子們對於這種相貌在她們之上，卻又彷彿是故作矜傲的女生，是懷有天然敵意的。也是人之常情。

況且，柳樂涵有個奇怪的習慣，就是一天不落地跟人語音。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她有男朋友，後來卻發現她好像來來去去都是一個人，也不像有男朋友的樣子。

繼而就有人猜她是在網戀，再加上她是劍三er，於是表裡不一、作風不良之類有些難聽的話就不免流傳了開來。

柳樂涵也沒料到局面會變成這樣。她覺得自己好像什麼也沒有做，又好像確實是有些把人拒於心外。

因為她無時無刻不覺得心累。

從那個奇怪的早晨開始，她便彷彿做什麼都提不起勁。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空落落的，無論如何也填不滿，卻又覺得發沉。

就好像胸腔裡裝的不是心臟，而是一團比鐵還要重的空氣。這空氣裡還含有會引人發酸的成分。

出發前柳樂涵又收到楊果的微信，&ldo;現在世道不太平，你一會去哪玩給我發個定位過來，以免你把自己蠢死。&rdo;

柳樂涵回了個白眼。

抵達地點後，還是乖乖地把定位發了過去。

班級唱k結束後他們去附近的休閒酒吧玩桌遊，柳樂涵對這種桌遊沒興趣，多喝了幾杯後，不自覺地開始拉著酒保妹子絮絮叨叨，問人家有沒有電腦，非要上機玩什麼劍三。

酒保妹子哭笑不得，&ldo;有是有，不過你是不是喝醉了?我們這裡可不是網咖啊。&rdo;她覺得這位小姐姐是把她當成了網管。

之前她給楊果發的定位就很好地派上了用場。

曲終人散後，班長放心地把她交到楊果手裡，直接打車回家了。

&ldo;在同城念書就是方便。&rdo;楊果瞥一眼那妹子的去向，對著酒氣衝天的柳樂涵翻了個大白眼，&ldo;你們宿舍的人今晚都走了，你也敢喝成這個死樣子?柳樂涵，你是不是想上新聞?&rdo;

柳樂涵醉得東倒西歪，但人話還是能聽懂一些的，嘿嘿笑道：&ldo;那不是，嗝，不是還有你嗎?&rdo;

&ldo;屁，我要是不管你，看你自己怎麼回學校!&rdo;

&ldo;你不會不管我的哈哈哈，該走的人都走了……嗝，你不會走……&rdo;她往楊果肩膀上一趴，心安理得地閉上眼。

北風呼嘯，本就陰沉的天色在愈發降低的溫度下更讓人覺得壓抑，臉上驀然一涼，楊果無奈嘆氣，&ldo;柳樂涵，下雪了，起來看雪。你不是最喜歡看雪了嗎，給我起來。&rdo;

楊果一邊扶她一邊打車，肩膀上傳來一陣溫熱的濕意。

偏頭一看，楊果頓時覺得自己咬不住牙關了。她生生把自己心裡泛起的酸意壓下去，順便掏出紙巾在柳樂涵臉上粗暴地抹了一把，&ldo;哭個屁!我現在才想哭!大雪天的還要扛一個醉鬼回去，宿管再把我給通報了‐‐&rdo;

&ldo;疼……&rdo;柳樂涵還不老實地哼哼唧唧。

楊果換了張紙，又給她擦了一遍鼻涕，&ldo;那我輕點。&rdo;

她搖搖頭，踉踉蹌蹌地直起身子，撐著楊果的胳膊勉強抬起頭，本來就不怎麼精緻的妝早哭花了，拉著楊果的手往她胸口上按，&ldo;楊果，我這兒疼。&rdo;

楊果立刻炸道：&ldo;幹什麼，耍流氓啊!要不直接帶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