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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在路口等我，我馬上就好。&rdo;

&ldo;不用，你先回家，我就收拾收拾點東西，緬懷一下過去。&rdo;

戚時聽出他話裡的拒絕之意，只當他是受了快遞的刺激，想要徹底收拾和父母、和過去有關的東西，調整一下心情，便沒再強求。卻也沒有如段堯所言獨自回家，他在奶茶店裡佔了張桌子等著人。

然而這一等，便從下午三四點的光景，等到了夜色漆黑時。

……

段堯坐在石階上，往後撐著雙手，抬頭看著冬日的星河。有枯枝斷裂的聲音入耳，他下意識側眸，便瞧見戚時從小徑上走出。

他微微訝異：&ldo;你怎麼來了？&rdo;

&ldo;丟了個男朋友，出來找找。&rdo;戚時在他身邊坐下，抬手捏了捏他的後頸，問道，&ldo;在想什麼？&rdo;

戚時在奶茶店等了三四個小時，卻不見這人聯絡他，打過去也是關機狀態。生怕出了什麼事，也顧不上給彼此留一點私人空間的理念，當即往出租屋過去，可對面的鄰居卻說沒有見人回來過。幸好，沂江不大，這傢伙能去的地方不多，找起來也快。

依他對段堯的瞭解，哪怕當真心情不好，想要點私人空間，也不會花費這麼久讓他擔心。更何況，對於他們家的事情，戚時能知道的都知道了，也斷然不會因為這原因而被排除躲避著，所以只能是在他走開的那短短几分鐘內，發生了什麼他所不知道，並且與他有關的事情。

&ldo;想了很多，想你是不是真的是個直的，想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rdo;段堯深深看了他一眼，停了許久，方緩緩開口。

聽著這句話，戚時稍稍皺了皺眉，但並沒有開口打斷他的話。

&ldo;我從來不招惹直男，如果一開始就知道你是直的，那我會把我那些心思藏得好好的，不讓你知道一絲一毫。同性戀這條路不好走，我不能自私地把你拉上來陪我，你和該有個美好的家庭，溫柔賢淑的妻子，活潑可愛的小孩兒，這才是真正的幸福美滿。&rdo;

&ldo;可是我捨不得。你都已經答應了和我在一塊，我已經嘗到甜頭了，我才不想放手。我為什麼要放手？我一點都不想把你讓給其他人，只要一想到你身邊站著的不是我，我心裡就泛酸難受！&rdo;

段堯垂著頭，五指插入發間，帶著明顯的焦躁。戚時將人抱進懷裡，親了親他的額角。

&ldo;傻子。&rdo;

段堯任由他動作，腦袋抵在他的耳邊，稍稍平復情緒。

&ldo;可我後來又想到，我又怎麼能確定你是真的喜歡我？你這人看著冷，實際上非常心軟，萬一你只是把我當做好朋友看不慣我這樣的慘狀同情我呢？不是沒有可能……&rdo;

告白之後那瞬間的墜下去的笑容，廚房裡被偷親之後冷水洗過的冰涼的臉頰，每次在客廳親近時不自然的一瞬間，以及原本以為的因為害羞只准晚上才肯親吻的習慣……如果按照這個說法，也不是解釋不通。

&ldo;你只看到了這些嗎？你有見過我安撫同情其他朋友把自己都送出去了麼？&rdo;戚時垂眸。

&ldo;我不知道。你身邊從來只有我一個人，我找不到對比。&rdo;段堯抬起頭，眉峰皺起，&ldo;在今天之前，我能無比肯定地說你喜歡我。或許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看著我的時候眼神有多溫柔，像是在星海里摻了水波一般。對……就是這樣……&rdo;

他抬手撫上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