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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知道嗎？我當時就在這裡等你。可是等了好久，等到了好多人，但就是沒有你。&rdo;

&ldo;我這麼喜歡你，你怎麼可以眼睜睜看著我去死！&rdo;

&ldo;我沒有！我來晚了！&rdo;戚時輕顫著開口，執拗地盯著眼前人，一字一句，為自己辯駁，&ldo;為什麼緊抓著我不放？！我已經眾叛親離家破人亡了！還不夠嗎！為什麼不肯放過我！&rdo;

他連步後退，聲色裡帶著歇斯底里的瘋狂與絕望。

&ldo;因為你活著！他為了你連命都不要！粉身碎骨！結果卻連你一個道歉都換不來！&rdo;周辭煦憤恨指著樓下，一臉猙獰。

&ldo;我沒有道歉的機會！我找不到……&rdo;戚時已然聽不出周辭煦人稱之中的變化，他看著自己一雙手，茫然搖頭，夢裡的莊懷璧只想拉他下地獄，而他也只想著逃離。

&ldo;這個簡單。&rdo;周辭煦輕笑。

戚時抬眸。

&ldo;你從這，跳下去。就能見到他了。&rdo;

段堯衝上頂樓時，便聽見這麼幾句。周辭煦鮮血滿面，指著天台外，蠱惑人心。而戚時，臉色蒼白，腳跟微抬，隱有意動。

頓時心驚。

抬起的腳落回原處，戚時艱難張口，極輕極輕的一個不。

與此同時，有一隻手覆上了他的眼，有人站在他的身後，支撐著他已近踉蹌的身體。

&ldo;別看。&rdo;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在耳側響起。

&ldo;段……堯&rdo; 他啞聲低喚。

&ldo;我在。&rdo;段堯抱緊他，輕聲安撫著，&ldo;沒事了，不是你的錯，別怕。&rdo;

戚時一怔，心頭強壓下的恐懼和委屈浮上心頭，原本強硬支撐的力道頃刻間散去，整個人往後倒過去。段堯牢牢將他接住，這才抬頭看不遠處的周辭煦。

&ldo;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是莊懷璧的哥哥吧。&rdo;

他從工坊裡出來前，年長的管事正在闢謠。據她所說，莊父有家暴傾向，莊母在多年前因此事與丈夫離異，帶走了大兒子，去了國外。小兒子，也就是莊懷璧，被留在家中。不過幸好，離婚一事讓莊父清醒，十幾年來好生對待小兒子，不僅沒打過一下，還用心培養，打算送他去學音樂。

然而本性難移。

一年多以前，莊父公司出了漏洞，虧損嚴重，不得不被迫申請破產。於是，酗酒，暴力，接踵而來。他後娶的媳婦兒不是吃虧的性子，當即一扭頭素帶著自己的孩子回了孃家，只剩下莊懷璧一人獨自面對。

&ldo;據說，他曾經給國外的哥哥和母親打過電話求助，可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既然你們當時不管他，現在又何必假惺惺來為人討公道？！&rdo;

&ldo;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家戚時的錯，笑話！他做錯什麼了？！誰規定被喜歡就要回應？誰規定被威脅就得妥協？那我說你現在不給自己一刀我就從這跳下去！你趕緊的，上刀啊！&rdo;

&ldo;什麼叫如果不是他來得晚，莊懷璧就會沒事？你怎麼不說如果你早點回來，莊懷璧就不會自殺了？親生母親和哥哥都不管他，戚時一個陌生人卻要對他負責？！你腦子有坑吧？&rdo;

一連串的話懟得周辭煦連插嘴的機會都找不到，這會兒見他停下來，好不容易插話反駁：&ldo;不是這樣！你懂什麼！&rdo;

&ldo;弟弟沒有直說！我當時有個重要考試，沒顧上琢磨他的情緒！&rdo;

段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