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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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一個勁兒唉聲嘆氣,嘴裡叨叨著:“過年沒錢買肉了……只好買點兒羊骨頭熬大白菜吧……”
我記得當時地上鋪有很厚的積雪,我哥哥用木板釘了一架小雪橇(),把我放在雪橇上,拉著走。
這時,院外有人叫門。原來是孫寶琦孫太公派人給我家送來一個大提盒,提盒裡裝著雞鴨魚肉各種好菜。
當年,年幼無知的我,只知道“吃”。
半個多世紀後的今天,已看盡人間世態炎涼的我,回想起那感人的一幕,不禁聯想翩躚,感慨萬千。
孫太公身居要職,地位顯赫,能對窮親戚不僅毫不嫌棄,而且還關懷備至,雪裡送炭。這種高尚的情操,實在可敬可佩!
我牢牢地記住此事,終生難忘。
據說,我從兩三歲起就是個小書呆子。從很小便開始識字,枕下總是塞滿了小人兒書,很快便學會自己念。
五週歲那年,父母送我進入北京樹德小學,插班讀二年級。
我的個兒比所有的同學都小,坐在大同學旁邊,心裡怕得要命。
班主任“鈴”老師(現在想想,肯定是姓林,但那時我認為,一定是姓鈴鐺的“鈴”)特別寵愛我,一下課,就把我一個人抱到音樂室去,還關上門,不許別人進去,教我彈鋼琴。
儘管我受到特殊優待,但因我年紀太小,每次看見母親離開教室要走時,我的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拼命憋住不讓自己哭出來。
想想看,這麼小的一個小孩子,每天每天這樣憋著不哭,還能不憋出毛病來嗎?心裡有火,免疫力便會降低,免疫力一低,就容易傳上各種疾病。果然如此,不久,我便傳染上百日咳,咳得死去活來,一陣陣咳得上不來氣,咳嗽還帶“倒鉤兒”的。唉!那個罪呀,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還算好。我沒有死,活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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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們全家遷往哈爾濱
我父親找到新工作了。
一九二幾年,原蘇聯革命結束後不久,那裡的生活十分艱難。據說,買一塊麵包,或買一個蘿蔔,就得花幾千個盧布。當時的中國人,大多不樂意到駐蘇聯使館去工作。
在國外工作,條件非常優厚:可以在國外領一份工資,同時,家屬在國內再領一份工資。為了掙錢養家,我父親自告奮勇,在使館當上一名官員,離家赴蘇。
想不到只過了不到一年,就傳來更大的喜訊——我父親調任哈爾濱市立第一醫院院長。他終於得到機會重新拾起已丟下多年的熱愛的醫學專業。
我們全家立刻緊張起來。首先是準備“行頭”。
哈爾濱號稱“冰城”。那意思就是“冷”啊!
我母親再三警告我們:“到了哈爾濱,可得特別加小心!如果不保護好耳朵鼻子,耳朵鼻子就要被凍掉的呀!”
於是她給我定做了淺灰色翻毛山羊皮大衣、山羊皮帽子。我穿上大衣,戴上帽子,一照鏡子,好傢伙!活脫脫一隻準備到北極去探險的小山羊!(只缺兩個犄角了。)
抵達哈爾濱後,我們便開始了完全另一種生活方式。
當時,哈爾濱的俄國人非常多。主要大街——中央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大多數是高鼻子藍眼睛的外國人,兩旁的漂亮店鋪,有許多是俄國人開的。
我父親工作的市立第一醫院裡的醫生和護士,幾乎全是俄國人。
我家的保姆也是俄國人,一位俄羅斯胖大媽。我不得不用俄語跟她說話,幸虧小孩兒學語言學得快,沒幾天,我就自然而然地嗚哩哇啦跟她交談起來了。
我們吃的東西也向俄式發展。早上喝牛奶,吃麵包,麵包上還抹黃油、果子醬。有時還有紅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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