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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慶必先倒那!這是岑春煊擬定的鬥爭方針,重新起復以來。他一直隱忍不發,甚至還專程上門賠罪,解釋&ldo;誤會&rdo;,但暗地裡絲毫不曾放鬆。一有空閒便準備各項材料,準備予以雷霆一擊。
奕劻樹大根深。急切間難以動搖,他擬先從外圍開始動手。陳璧一倒,不惟奕劻的心腹手下少了一個,連帶著眾人對於奕劻的指望也減弱了七、八分‐‐試想,陳璧為大佬鞍前馬後許多年,下臺之際大佬不但沒有力保,反輕易將其當成棄子打發,純以那桐繼任為滿足。
表面上看慶王陣營並未損失,無非是去一不中用之人,位置反倒留了下來,但卻寒了所有邊緣黨羽之心‐‐大佬今日能如此對待陳璧,輕易捨棄,將來自己萬一有事,也難以指望援手。除了那些執迷不悟、鐵心要跟著奕劻走的,其餘邊緣人物自覺不自覺地開始與之保持距離。這種微妙地時機與氣氛,真是倒那的好時機。
更何況那桐不僅有把柄在岑春煊手上,而且在朝臣中亦成為眾矢之的。出任郵傳部尚書不過短短几月,那桐非但沒有汲取陳璧的教訓,反而絲毫不知收斂,愈發得意忘形、恣意妄為。總以為自己倒盛有功,現在天下第一肥缺在手,路、輪、電、郵四大權在握,銀錢盡可滾滾而來,早將謹慎小心四字丟到爪哇國去。大肆受賄納贓,連表面上的掩飾都乾脆不做了,平日辦公只知道聽取梁士的意見,連一點主意都拿捏不定,一有空暇便與一班京劇票友鬼混,辦事能力與盛宣懷差得老遠,其腐朽程度比起盛來更有過之而無不及,郵傳部內部早已議論紛紛,只是礙於梁士等人的面子,只敢私底下搖頭而已。
不少人本來就對那桐奪取郵傳部尚書之位很不滿意,現在見他這副醜態,更是不齒,偏偏他還頤指氣使,以為自己是大部尚書又兼大學士,在官制改革中盛氣凌人,對其他部橫挑鼻子豎挑眼,不過短短几月,竟然樹敵若干,引得無數人反感。此時,岑春煊才明白林廣宇當時為什麼力排眾議,堅持讓那桐出任郵傳部尚書,而且說&ldo;不要急,等等看&rdo;兩句話的&ldo;良苦用心&rdo;‐‐這分明就是將那桐放到火上炙烤。到現在關口,時機已然成熟,只等猝然發動,這也是為什麼他在書房中繕寫彈劾摺子地緣由。
說來也巧,他原本並未設計這一出,只不過看到端方失魂落魄而來,態度又極為謙恭,瞬間便明白了全部,故意露個破綻給對方‐‐他哪裡是肚子疼,分明是藉故溜到旁邊優哉遊哉,而眼神片刻不離書房,端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底。
果然不出所料,病急亂投醫的端方上鉤了。
對&ldo;打倒敵人,保全自己&rdo;地鬥爭哲學端方其實也心領神會的。但事情總有例外,萬一地萬一,沒有敵人可供打倒怎麼辦?或者說敵人異常強大打不倒怎麼辦?那樣該如何保全自己?以張勳一案為例,他的敵人便是整個言官和皇帝,這絕不是他能打倒的物件,於是便只能另想他法。
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他和岑春煊的談話便異乎尋常的順利:
&ldo;岑中堂,這份摺子持論甚正,立意甚高。某極欽佩。極欲回去瞻仰一番。&rdo;
&ldo;午橋兄,這份摺子論則論矣,證據卻嫌不足。&rdo;
&ldo;無妨。直隸財政清查有一份結交檔案,卻是北洋歷年饋贈京城大員的明細表,某細細看來,定有所得。&rdo;
&ldo;既如此,倒是叨擾了。&rdo;
&ldo;您看這樣可好,兩日後我將補充意見連摺子再奉還府上。&rdo;
&ldo;好極。好極。&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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