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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公爵先生，借白銀可以，但用何種貨幣進行折算呢？只要&rdo;克里斯多福決心以退為進。

&ldo;貨幣？&rdo;載澤做出很驚訝的神色，&ldo;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借什麼還什麼也是天經地義。如果借白銀需要還白銀，那是不是意味著鄙國現在所借的債務都可用白銀償還呢？&rdo;

該死！這卻是掉進了載澤的陷阱！克里斯多福暗罵一聲，只能尷尬地尋求能岔開話題的方法。好在載澤也無意追問，接著提出了第三個命題：&ldo;那麼，鄙國要求以德國馬克作為此次平準貸款的基準貨幣，借馬克，還馬克！&rdo;

&ldo;請恕我直言，按照此次三國的議定，我們並不希望德國銀行團加入。&rdo;克里斯多福覺得再這樣下去不行，得強硬起來，旗幟鮮明地表達三國的態度。

&ldo;不錯。鄙國理解三國的用心，也尊重三國的立場，但提出用馬克計算正是為了照顧各方面地立場。&rdo;載澤娓娓道來，&ldo;首先，此次借款涉及三個國家，但基準貨幣只能用一種，用英鎊地話，貴國和法國不會滿意，用美元的話，不列顛和法國會來抗議，但如果不採用三國中任意一種國家地貨幣，各國的利益就獲得了公平的起點；其次，此次三國貸款排除了德國銀行團，我剛才已說，德國方面也是躍躍欲試，志在必得，如果能用德國馬克作為基準貨幣，那麼德國銀行團可以作為結算銀行參與，一方面協調了三國的立場，另一方面對德國銀行團不能參與也進行了補償，不知克里斯多福先生認為我說得對不對？&rdo;

&ldo;這是貴國正式答覆麼？&rdo;

&ldo;是的。如果這個條件不能答應，德國方面已經提出了替代方案，即德國、奧匈帝國、義大利聯合組成借款團，用德國馬克作為基準貨幣來提供此次平準貨幣。&rdo;

&ldo;既然貴國如此堅持，我本人只能勉為其難地回去稟告……&rdo;克里斯多福面露苦色，這決不是一個好訊息。

&ldo;至於三國代表團提出的派駐鹽政監督一事的請求，鄙國進行了認真的討論，決定……&rdo;載澤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對方的神色，克里斯多福豎起了耳朵，生怕漏掉了一個字。

&ldo;鄙國原則上同意這個要求……&rdo;還沒等對方樂出聲來，載澤又追加了一句，&ldo;不過附有五個條件。&rdo;

&ldo;請講。&rdo;有了剛才的教訓，克里斯多福已經頗為沉得住氣了。其實作為花旗銀行的代表，他原本也是縱橫捭闔多年的老手，之所以在第一個回合處於下風，完全是過於輕視之故，現在載澤已經迫使他要拿出全部精力來&ldo;接招&rdo;。

&ldo;第一，基準貨幣採用德國馬克，年息四厘五；第二，由帝國政府聘請各國人士擔任鹽政官員，作為帝國官員的一部分履行職責，其工作許可權由鄙國政府與銀行團協商後確定，其薪水包含在年息中，鄙國政府有權根據其實際表現予以撤換、辭退，但缺額依可由該國人士遞補；第三，鹽政監察員數量應按照各國佔貸款比例的多少進行分配，其總額限定後，在貸款存續期間不做變動；第四，鄙國認為鹽政監察員應與各國海關僱員聯絡起來考慮，凡增加鹽政監察員一名，需減少各國在海關僱員名額一人，但職級可以不做對等要求，海關員額出缺後，由中國人士遞補；第五，鹽政稅收涉及國家機密，倘若發現監察員違背誓言，洩露機密的，鄙國政府將予以嚴肅制裁，其缺額不得再由該國人士遞補……&rdo;

皇帝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