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ldo;這兩年來，皇上的魄力大了。身邊地小人也多了。&rdo;

&ldo;嗯。&rdo;載涪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然後用滿不在乎地口氣說道，&ldo;皇上就是被這批亂出主意的人給帶壞的，要不是當時康有為給他出的餿主意，老佛爺能在瀛臺關他10年？好容易僥倖捱過了老佛爺昇天，又來這手，真是……&rdo;

這種編排、指責皇帝的態度已經夠得上&ldo;大不敬&rdo;的罪名了。但世鐸挑撥心切，哪裡會顧得上這等小事，只自言自語地說：&ldo;就怕咱們旗人裡頭有人想不通，來個清君側，到時候鬧騰起來可就不好收場。&rdo;

&ldo;就現在這模樣，想不通的人多地海了去了。&rdo;

&ldo;所以，載涪。神機營雖然皇上有要裁撤的口風，但畢竟還沒有成事。你們平素要多擔待點，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要留意。我老了，將來還是要靠你們的嘛……&rdo;

這話，言者有心，聽者更有心，載涪心領神會。所謂&ldo;清君側&rdo;云云，這不是絕好的藉口麼？

&ldo;王爺，您放心吧，有我在，這幫小兔崽子翻不了天。&rdo;

&ldo;我知道良弼他們的禁衛軍在拼命排擠你們，也知道載澤對你們的種種苛難，可是……&rdo;世鐸故意頓了頓，用另外一種口吻說道，&ldo;凡事總是事在人為，沒有聲勢哪裡來的地位呢？&rdo;

這已經隱隱約約在煽動神機營了。載涪雖然喝多了幾杯。神智卻是清醒的很，對世鐸&ldo;事在人為&rdo;弦外之音拿捏得很準。自然忙不迭點頭稱是。

&ldo;八旗八旗，有八旗才有天下，現在有些人連八旗都不要了，這天下是打算不要了還是怎麼著？&rdo;世鐸地口風中沒有一句對皇帝的直接攻擊，但字字句句都是對現狀極其不滿意的抨擊，&ldo;這個人，不管是誰，只要他要動搖咱們旗人的根本，只要他想破壞大家的生計，無論官有多高，爵有多重，本王都一定要和他鬥到底。看看到底是他重要還是列祖列宗的基業重要。&rdo;

&ldo;王爺，若不是還有像您這樣明白事理地人，這天下早就要改姓了。&rdo;載涪不失時機地拍了馬屁。

&ldo;我老了，不中用了，將來還得靠你們。&rdo;世鐸嘆了口氣，彷彿是自言自語，又彷彿是在向載涪訴苦，&ldo;10年前，我當時也是心軟，總想著有些人會迴心轉意，會善加領悟，沒想到卻成全了白眼狼，悔不當初。&rdo;

這是在罵誰？載涪心裡疑惑，但他明白這肯定也和這樁事情有關，看看天色已晚，他不便多留，便起身告辭。

世鐸安撫他：&ldo;不要擔心，凡事有我在，天塌不下來！&rdo;隨即又命人取來一張銀票，輕描淡寫地說道，&ldo;過年總得有個過年樣，總不能連節都不過了，這點銀子你回去給大家發一下，數不多，也算是老夫的一點心意。&rdo;

&ldo;王爺，無功不受祿哇。&rdo;

&ldo;什麼功不功的，你能明白老夫的苦心，能替老夫分憂就是最大的功勞哇。&rdo;

載涪感動得痛哭流涕，拜了好幾次，終於一步三回頭地告辭了。

載涪走了沒多久，世鐸就接到稟告，有貴客求見，接過帖子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私下裡聯絡的川島浪速。

&ldo;王爺，好幾天不見，近況可好？&rdo;川島身著和服，恭恭敬敬地給世鐸行了禮。

&ldo;好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