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布販出身的3師師長曹錕實在忍不住了，他拿起機要剛剛遞來的電報，看了兩眼就扯得粉碎……

&ldo;王士珍你真不要臉！&rdo;一嗓子罵出喉嚨口後，曹錕感覺舒服了許多，看了看旁邊呆若木雞的副官，曹錕揮舞著肥厚的大手，&ldo;去，把參謀長請來。&rdo;

這真是撞邪了。副官一溜小跑，心裡還在嘀咕。為什麼素來對上官謹小慎微，恭恭敬敬的師座今天公然會罵王總長？這風聲要是傳出去可怎麼得了？在副官地心中，師座雖然不是文化人，偶然也要大大咧咧罵人，但從來不罵上官，這次究竟怎麼就惹得他大動肝火？

前線打得差麼？不錯呀！

羅音他們三營狠狠教訓了小鬼子，連死帶傷。連地雷帶槍炮，倒在三營那裡的鬼子兵可是一摞摞的。若是別人說不定還會疑心3師謊報軍情。可副官是上了火線，親眼目睹戰事經過的‐‐羅音本事再大，也沒有能耐和鬼子演雙簧吧？

3師的指揮部在一座小廟裡，奇怪的是，指揮作戰，主持命令發布的通常都是參謀長吳佩孚，正兒八經地第3師中將師長曹錕反倒不太在指揮部裡視事。通常都委以吳佩孚全權，更加令人驚奇的是，不僅眾參謀軍官習以為常，就連一干副師長、團長都習以為常。

吳佩孚正在沙盤上指點江山：&ldo;你們看，三營撤退後，鬼子正面已壓到了萬家門、李村、盤陀河和秋山一線，原先那個突出部逐漸被拉平，卻又在一團陣地前線形成了新地突出部。今天下午，要麼沒有戰事，如果有，肯定要在一團這發難……&rdo;

一幫人都點頭稱是。

副官好不容易才擠進人群，悄聲湊到吳佩孚跟前，小聲說道：&ldo;參謀長。師座看了封電報就發火了，讓我請您過去一趟。&rdo;

&ldo;嗯……&rdo;吳佩孚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這算是哪門子事？副官知道參謀長架子不小，可師長有令又不能不照辦啊。

正猶豫著要不要再匯報一次，吳佩孚已經在佈置：&ldo;大家討論下，看看下午怎麼個打法，昨兒我和師座討論方略，一宿沒睡。得先去打個盹！&rdo;

副官這下犯嘀咕了。沒錯，昨天參謀長確實和師座晚上討論了一番。可哪有&ldo;一宿沒睡&rdo;啊？‐‐不到兩小時，參謀長和師座已各自支了行軍床躺下了，期間師座還特意起來吩咐說不要吵醒了參謀長呢。

正發愣間，他的肩膀被人一撞，只見吳佩孚朝他使了個眼色，便朝曹錕的住處走去。

哦！小夥子這才恍然大悟，這是參謀長大人的障眼法，可為什麼要這麼辦呢？

&ldo;師座剛才是不是發了火？&rdo;

&ldo;是！&rdo;

&ldo;罵人了沒？&rdo;

&ldo;罵了。&rdo;

&ldo;罵了王總長還是蔣參議？&rdo;

&ldo;王總座。&rdo;小夥子惴惴不安，參謀長怎麼料事如神？

&ldo;好！&rdo;

&ldo;啥？&rdo;副官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還&ldo;好&rdo;？好什麼？怎麼好？怪事年年有，今年格外多。副官是保定軍校新近畢業的學生，本來是在司令部當差的，因為曹錕原來的副官生病才臨時來頂缸，來了沒幾天就發現第3師地三大怪。第一怪便是師長不管軍，參謀長拿主意。雖然都說&ldo;參謀不帶長，放屁也不響&rdo;，可像第3師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