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ldo;什麼?&rdo;她話音落地，彷彿霹靂又劈開了我一道記憶的裂縫：大腹便便的我，廁所裡的蟲子，一聲微弱的啼哭，媽媽說，孩子死了。

可，可怎麼會是雪峰的呢?不是雪松的嗎?我簡直崩潰了。

他姐姐眼淚一下出來了：&ldo;雪松有病，十六歲就生了個孩子，跟他一模一樣。再生孩子還得遺傳，他的樣子你看到了，家裡人跟著操心啊，三天兩頭強姦婦女，惹是生非，說啥也不能再生他的孩子了。&rdo;

她接著說：&ldo;但是趙家又不能絕後，我看你對雪松是真心的，就在你同意的情況下和雪峰生了個孩子。你爸媽說，讓我們瞞著你，就說孩子死了，因為你還要上學。

原來是這樣，我鄙夷的想到：他們分明是給兒子強娶媳婦。

當趙雪松睡醒時，他果真忘了我。

&ldo;這是哪裡?你是誰?&rdo;他問我。

我不禁看著他的眼睛，搜尋過去點滴的情誼，

也許小時候認識一個人是不容易忘記的，也許我是天生的憐憫心腸，我竟把他姐姐的話忘在腦後，我對他說：&ldo;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梅子。&rdo;

他看著我：&ldo;你不是，你騙我。&rdo;

我盯著他的眼睛，盡力搜尋著那可能的一點靈光：&ldo;我真是，我是梅子。&rdo;

他的頭開始微微晃動起來，他姐姐立即說：&ldo;快走，離他遠點，要犯病了。&rdo;

他猛然大吼一聲：&ldo;鬼，鬼&rdo;他兩隻胳膊舞動著，把我推到一邊。

我想起十八歲的趙雪松穿著白色背心，他的眼睛看著我的時候，是有光彩的，而現在，他的眼神是直的，眼前無物。

第十一章：七歲的孩子

趙雪峰領來一個男孩兒，也許是母子之間的靈犀吧，我一眼就就肯定了他是我的孩子，他的嘴有點像我，還有他文弱的氣質，總之透著我的影子。

七年了，我生出來的孩子我第一次見到，我無法形容我的感覺，既想滿滿的擁抱他又感到空落落的，為什麼，也許是因為沒有感情生的孩子吧。

但只要看一眼這個孩子便彷彿看到我自己的影子，我還是走上去，淚流而下，我抱起他走了一會兒，當我放下他的時候，我發現他顯得好開心，一開始怯怯的表情已經沒有了。

趙雪峰說，他現在還是黑孩兒，沒落戶口呢，因為沒人願意和他或他哥哥結婚，他的意思我很明白，我看著我的孩子，心如刀絞。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樣，黃飛虎也沒有了再和我向前發展的念頭，他驚訝得默默無言，二十二歲的我，竟然有個七歲的孩子!

我除了哭，我不知道怎樣彌補因我而造成的對黃飛虎的傷害。

原來這七年來，爸媽一直在替我給這個孩子撫養費，他倆瞞了我七年，我抱住他倆失聲痛哭，所有的感激，所有的感情都借著哭聲盡情的宣洩。

爸媽和我達成一致意向：不能和他倆結婚，即使有了孩子也不能。

說實話，我對雪松還是有一點掛心的感情的，畢竟他是我少年光陰中的第一個男人，對雪峰，根本不可能，他個子很矮，也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然而，雪松現在根本不認識我了，他除了亢奮，精神幻覺也很嚴重，他出門在外全依賴於雪峰，在雪峰的指示下完成一切語言行為。

我對雪峰說：&ldo;我欠你哥的子彈已經還回來了，孩子我也給你生了，我們家這些年也沒有告你們，以後我們兩清了，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了。&rdo;

雪峰的表情很生氣，他問我：&ldo;為什麼你不能和我結婚當孩子的媽?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