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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裳如遭雷擊,僵在了打場。褪盡了臉上血色,&ldo;當年,當年……你們,竟然說當年……&rdo;
旁人瞧見這姑娘臉色難看,不由上來問:&ldo;誒,姑娘你怎麼了?是不是……&rdo;話還沒說完,洛裳已然轉頭就跑。
他們一定是騙人的!要問上官瀾,上官瀾他一定知道,上官瀾一定不會騙她。失魂落魄跑到望湖樓,落了玉簪散了髮髻,俏臉上淚痕依稀,一雙鳳目再無嫵媚清慧,唯有水光淚跡,揚聲喊道:&ldo;上官瀾!上官瀾你出來!&rdo;
玉鳳澈聽見這呼喊,一驚一憂,抬眼瞧著上官瀾,&ldo;洛娘,好像知道了。&rdo;
上官瀾苦笑,下榻著靴踏出瞭望湖樓。玉鳳澈實在擔心,趕緊跟上。見著洛裳那悲慼模樣,實在於心難忍。
&ldo;裳兒,你……&rdo;上官瀾話音未落,洛裳已然欺身上來抓緊了他衣襟,&ldo;他們說,他們說傅微塵死了。你說,他們是不是騙我,是不是?&rdo;
上官瀾垂眼看著洛裳死死扣著自個兒衣襟的雙手,緊得近乎痙攣。抬眼,洛裳眸中含淚,眼神近乎乞求。他終究只是伸手輕輕握住了洛裳雙手,道:&ldo;裳兒,你還是不肯想起來麼?&rdo;
&ldo;你騙我!你和他們一樣騙我!&rdo;洛裳嘶聲,身形猝然退開,腰間銀鞭猶如長蛇直取上官瀾胸腹。
玉鳳澈大驚,趕緊上前抓著上官瀾手臂把人往後拉。那一鞭擦著上官瀾衣襟打過去,嘶啦一聲扯破了他衣裳。再看洛裳,竟還沒有收手的意思。
玉鳳澈拔劍迎上。洛裳鞭法玄妙詭譎,丈把的鞭子在她手中猶為靈活,纏打抽繞極為巧妙。玉鳳澈一手回護上官瀾一手運劍如風與洛裳拆解。
也不知上官瀾如何動作竟已逼近洛裳身前,一把捉住了她手腕拉緊,低聲道:&ldo;裳兒,你想起來沒有?&rdo;
洛裳陡然被制,發狠掙動,&ldo;你放手,放手!你騙我,你‐‐&rdo;
玉鳳澈趁機繞到洛娘身後擊昏了她。
上官瀾扶著洛裳,眉頭緊鎖地瞧著她面色雪白,嘆道:&ldo;裳兒實在太苦了……&rdo;
玉鳳澈皺眉,伸手來扶住上官瀾遙遙欲墜的身形,遞目探詢:&ldo;方才運功,可有不適?&rdo;
&ldo;無礙。&rdo;上官瀾擺手,將洛裳輕輕推進玉鳳澈懷裡,&ldo;你扶她進去吧。&rdo;
玉鳳澈依言將洛裳扶進望湖樓,安置在窗下那軟榻上。
上官瀾緩步回了內室在榻沿坐下,胸口還一陣一陣地發悶,難受得厲害。歇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玉鳳澈在榻前站著瞧上官瀾神色緩和,這才緩緩鬆開擰緊的眉頭,輕聲問:&ldo;經脈受震動了麼?要緊不要緊?&rdo;
&ldo;放心吧,沒有。走,去看看裳兒。&rdo;上官瀾起身往外間去,抬眼去瞧榻上的人。眼神驟然一柔。
洛裳正抱膝坐在榻上,髮髻散亂眸光黯淡無神,再無半分往日瀟灑肆意的情態。原來,幾與上官瀾並肩的女子,也是會為情所苦的……
上官瀾緩步上前,俯身低聲問:&ldo;裳兒,你想起來了,是不是?&rdo;
洛裳呆呆地抬頭來看上官瀾,忽而伸手抱緊了上官瀾的腰身,將臉埋進他衣裡,嚎啕大哭。上官瀾輕輕拍著洛裳腦袋低聲安慰:&ldo;會好的,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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