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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山關城府衙內,林雲渺傅微介早候在廳中,蘇停春與十二鷹在廳中立定。傅微介指尖在身側茶几上畫個不停,面上神色微微不耐。傳令兵匆匆入內,朝著二人躬身行禮,回稟道:&ldo;傅總司,林統領,上官大人令蘇停春十二鷹通傳後回騎兵營見他。&rdo;
林雲渺微微詫異,&ldo;不來了?&rdo;
傅微介眉頭微微一皺,&ldo;上官或許另有打算。&rdo;頓了頓,衝著蘇停春一行人續道,&ldo;逃營罪責自有林統領追究,你們曾說有要事相告,說來聽聽。&rdo;
蘇停春等人逃營本就是為了探聽月氏兵力散佈情報,聽得傅總司吩咐,便將探得情報一一回報。月氏王將月氏三萬精兵化整為零星羅棋佈散落在大小要鎮隘口,一旦開戰,便可誘敵深入分散兵力,再將散佈的兵力收攏,包圍大奕兵力,再配合北戎兩萬騎兵逐個擊破。
這訊息聽得傅微介林雲渺大為震驚,待蘇停春等人告退,才算緩和過來。
&ldo;當初上官帶兵圍野時便已經起疑,沒想到還真讓他料中了幾分。&rdo;林雲渺緩緩舒了一口氣,&ldo;我得回去跟上官商量對策,免得到時候吃力討不著好。&rdo;
傅微介滿面陰沉地答應了一聲。他正在桌前磨墨準備修書告知青山隘口白馬集兩處兵總,好敲定新戰法,叫月氏王計謀不成。
林雲渺匆匆回營,卻被上官瀾帳前陣仗嚇了一跳。蘇停春與十二鷹正直挺挺跪在帳前。上官瀾手中提著馬鞭,怒意迫人,一雙清冽的眸子凜凜生寒。
手中馬鞭一揚,鞭梢狠狠擦著蘇停春肩膀落在地上,留下寸深鞭痕,&ldo;你再說一遍!&rdo;
蘇停春咬牙,繃緊身體挺直脊樑,&ldo;蘇停春率十二鷹求見盟主。&rdo;
上官瀾怒極反笑,&ldo;求見,只求見,不請罪嗎?&rdo;一記重鞭狠狠劈在蘇停春肩上,劃破他身上衣物毛氈,打得虯實筋肉上一道分明紅腫鞭痕。
蘇停春繃得身子發顫,牙關咬得兩腮打戰,高聲道:&ldo;屬下領十二鷹查探情報,並無錯處,何罪之有?&rdo;
&ldo;陣前逃營,無視軍紀,擾亂軍心!還敢問我何罪之有!蘇停春,你好大的膽子!&rdo;每說一句便狠狠落下一鞭,鞭梢刁鑽地只往第一道鞭傷上落,一連六鞭,鞭梢帶起的血沫幾乎濺上上官瀾臉頰。蘇停春繃著脊樑死扛。
這邊兒動靜早驚動了騎兵營眾人。尤其公子盟舊部,已趕到帳前,跪求上官瀾手下留情。
蘇停春的心意,上官瀾明白,只是蘇停春固執己見不肯領罪,實在是叫上官瀾怒火中燒。軍中最忌違抗軍令不服管教,蘇停春執意至此,實在不適合久居軍中。
&ldo;領不領罪?&rdo;
&ldo;屬下率十二鷹探查月氏排兵情報,並無錯處何罪之有!&rdo;
每聽得這句,上官瀾揚手便是一記重鞭!再問,回話還是一樣。
一聲脆響,落下的鞭梢忽而散成七股牛皮繩,在蘇停春背後狠狠抽了一記。筋肉虯實的脊背上鞭痕不多,卻道道深有半寸鮮血淋漓。
扔下沾滿血跡的馬鞭,側頭一看,帳前早黑壓壓跪了一片。上官瀾指著蘇停春,詢問:&ldo;你們也覺得,他無須領罪,是嗎?&rdo;不複方才迫人怒意,唯剩疲乏難掩。
帳前跪了一地的公子盟舊部卻無一人回話,看著上官瀾的眼中隱有淚光。與他們而言,於情於義,皆是兩難境地。
上官瀾低頭看了看自個兒滿身血沫,苦笑一聲:&ldo;都散了吧……&rdo;
蘇停春繃地死緊的身子在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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