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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告訴我,你打算讓我用導彈去轟51區的外勤基地。”
“當然不,你需要一些更靈活機動、更具智慧的武器。”他微笑著示意我看開啟的直升機艙門。
從艙門內跳出一個穿黑色緊身衣、全副武裝的彪形大漢,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足足十二個,像臨危待命計程車兵一樣端正地站成兩排,身上是披掛齊整的防護背心、攜行系統、導航裝置、衝鋒槍、手榴彈、遠端狙擊步槍、槍掛榴彈發射器……甚至其中兩個還攜帶著單兵肩射“毒刺”導彈!
何遠飛這是打算發動恐怖襲擊還是武裝暴動?我很無語。
此時何老闆卻擺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就像把一個小職員叫進總裁辦公室,丟一箱美金在他面前,然後抿著紅酒漫不經心地說:“這是給你的年終獎金。”
“長官,你這是要我去阿富汗打塔利班嗎?很抱歉,我沒有服役的義務。”我淡淡說道,轉身離開,手腕卻被他抓住。
“這些人不是士兵,”何遠飛把我拉到身邊,順勢摟住了我的肩膀,“也不是特工、間諜、保鏢、殺手——是它們的綜合體,我想你在幾年前已經見識過他們的能力了,記得嗎?”他把嘴唇貼在我的耳垂,呢喃道:“他們是‘捕獵者’。”
捕獵者!
這個詞如同一陣勁風呼嘯過腦海,無數與之相關的記憶資訊被捲上半空,雪片般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搶奪空間跳躍裝置、狙擊、刺殺、高空槍戰……這些捕獵者們頭腦冷靜、判斷精確、身手不凡、手段狠辣,一切只為完成任務。他們是冷酷的人形野獸,精密的殺人武器。
從少年時期就開始在封閉的營地接受最嚴苛的專業訓練,合格後被當做昂貴的商品賣給有需要的富豪與政要,長年累月的洗腦在他們的神經鏨下烙印:“服從即生命”。
他們是僱主的私有財產,只要僱主一聲令下,他們甚至可以毫不猶豫地自殺。
只有一個人例外——他們之中的佼佼者,同時也是背叛者。
他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組織;他掙脫精神與藥物的洗腦親手槍殺了僱主;他硬頂住被活體寄生的極致痛苦;他為了想要守護的人,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他叫……
裴越。
我深深吸了口氣,抑制住來自宿主心臟的不同尋常的悸動感,與大腦深處某種真切的疼痛。
有時我強烈地想要換掉這具該死的宿主身體,比如說現在。因為它始終不肯老老實實地當一個漱口杯,當我從這杯子裝的清水中被迫品嚐酸甜苦辣等等各種口味時,我真的很想將它人道毀滅。
或許我真到該進行一次自體分裂繁殖的時候了。
新生的“我”會自動篩除體內所有感染與變異,包括機體與精神上的。
那時,我將徹底擺脫何遠飛,擺脫裴越。
擺脫這些該死的人類情感!
我決定就在救回醫生和裴越的克隆體之後。克隆只能複製一模一樣的肉體,裴越的“靈魂”早已消失,但這無所謂,我只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他:我們兩清了!
何遠飛對我的漠無反應似乎很失望。但事實是,在他有意無意地提起裴越時,如果我沒注意控制,宿主身體產生了情緒波動,他又會露出明顯的不滿。
這個男人的心理有時很莫名其妙,我懶得去捉摸。
他鬆開我的肩膀,上前幾步,臉色有點陰沉地掃視過整整齊齊的兩排佇列。
十二個人,九男三女,膚色不同、體型各異。
看清最後一個身影時,何遠飛挑剔地皺起眉頭,對從副駕駛座上跳下來的一個穿黑色緊身短裙的混血女性說:“在購買前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講價,但你們必須拿出最精銳的捕獵者。那個小鬼是什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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