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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幾個晚上過得很沉悶,他和她親暱時,她很煩,也許是心情的原因吧,她的反應很冷淡。

“我困了”,海棠紅嘟噥著翻過身去,躺在另一邊,他也意興索然。

兩人之間似乎有了陰影,一切都變得微妙起來。特別是海棠紅的文章,許多是她獨立思考出來的成果,卻總給人一種懷疑:“這是你獨立完成的嗎?”

漸漸地,她感到了一種不公平,除了榮譽,更多的是難以言表的東西,而這種東西加深了兩人的裂痕。

有一次,導師看到她和一直痴纏著她的那個男孩一起談笑,其實這也沒什麼,但對他來說,卻有極大的壓力,晚上悶悶不樂的他旁敲側擊地詢問,海棠紅立刻領悟到了他的用心,她感到哀傷,付出了那麼多,卻得到了他的不信任和詰責,她沒有回答,靜靜地坐了很長時間,心裡亂得一團麻,她決定一個人走出去散散心。

出家門後,她意外地看見了那個男孩。他獨自在校園裡曲徑邊的大樹下,依著樹根,身旁散放著幾個空啤酒瓶子。當然,他也看到了她,掙扎著站了起來,喊她:“喂,聽我說句話不行嗎?我終於又見到你一次了,棠紅,我馬上就離開這裡了”。

原來他已經決定回原籍——甘肅省的一個邊遠小鎮教書。

他已喝得半醉,她看到他這個樣子,忙攙著回到他獨身宿舍。

他半臥在床上喃喃地說:“棠紅,我要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這些天,幾乎每天晚上我都到你樓下,希望能見到你,我很可笑,是嗎?”

海棠紅也許被他夢囈般的真情感動了,也許是可憐他的痴情。她扶正他的身體,側坐在床上,手指伸進他零亂的頭髮中,輕聲說“別這樣,現在我不是在你身邊嗎?”

他渾身一顫,伸出穩健的雙臂攫住她柔弱的身體,壓了過去……

她抗拒著,將他推開。

他不允許她逃避,他翻身壓住了她。剎那間,她感受到了他腹部的炎熱,突然,她似乎被融化了,她好像迷失了,彷彿徘徊在*焚燒的邊緣。這時,她感覺到了他兇猛地向她攻擊,她感受到了一種痛苦的空虛感、迷戀感。而當他想進入讓她感受到女人應該享受到的快樂時,她突然被激怒了。

瞬息間發生的一系列作為,她認為這是對她極大的不尊重。她望著他那由於情感激越而變形的臉,她懂得了什麼是醜陋。於是她竭盡全力地推開他的身體。在這之前,她從來不知道*的真實會是這樣的,也不知道女人應該有如此強大反作用力。

“告訴你,愛一個人,應該先尊重這個人。”說完,她起身捋了捋頭髮,揚長而去。

“我今天就走了。我不會忘記你。”他有點聲嘶力竭地說。

她沒有回應,而是立即回到秋老師的身邊。

看到導師在家裡望眼欲穿焦躁的可憐樣子,她猛地撲上去,像一位高大的母親摟著自己的孩子一樣,溫柔而又緊緊地摟住了導師,親暱地撫摸著。此時,她忘卻關於那個男孩的事,忘卻導師長子的詰責,忘卻流傳在校園和文學界的流言傳語,決定繼續留在她的身邊,一心只搞關於諾貝爾文學獎的研究論文,努力做好秋老師的賢內助。

此時此刻,兩個人都在盡情享受著對方帶給自己的歡愉。好像從來沒有這樣幸福享受過……

導師為自己的多心和醋意懊惱,當然,儘管沒有“跪搓衣板”,還是做了檢討,說了聲“對不起”。

海棠紅羞愧地笑了笑,什麼也沒說。然後,帶著激情,又投入默默地工作。夜深了,海棠紅又下廚為導師和自己做了碗“湯圓”。

不久,瑞典科學院向學校發來電文,邀請《諾貝爾文學獎和東西方文學傳統的差異》一書的作者作為貴賓,匹德堡參加本年度諾貝爾文學獎頒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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