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這裡沒有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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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陽光的直射下，翼忘山脈青銅關至和岐關的穀道中有些悶熱。 在無數人注視中，兩個人影在中間的擂臺上淵立而峙。 其中一人面孔黝黑，雙眼如鷹，犀利無匹，左手背持一杆通體銀白的點鋼長槍，面孔上帶著不屑的表情凝視著前方。 另一人則帶黝黑麵具，身形修長挺拔，右手杵立一柄長斧，身上漆黑甲冑代表著大乾帝國騎兵的身份。 兩人正是剛剛上了擂臺的姜洛和青丘國武者蔡堅。 隨著兩人的對峙，穀道旁圍觀的人群中，嗡嗡的議論聲不絕於耳，不斷有人高聲吶喊著“鐵面”。 相對於大乾的其他武者來說，鐵面在青銅關民眾中算是最熟悉的了，千里追殺青丘武者，和岐關下飛槍殺敵，千夫長圍獵下全身而退。 在這個資訊並不發達的世界，這樣的英雄故事最是能吸引人的注意。 一年來，鐵面這個百夫長成為了青銅關和青銅坊底層武者民眾茶餘飯後最豐厚的談資。 鐵面對戰青丘國武者，這樣的場景更能吸引一眾人的好奇。 “鐵面，聽說你很強，但是你也很蠢，得罪了你們的十皇子，你將來會很慘，不，你沒有將來。”蔡堅看著數十步外的姜洛，低聲嗤笑。 姜洛沒有回應蔡堅的話，只是低頭靜靜的看著腳下擂臺上發黑的血跡。 “這是習得屠龍術，賣予帝王家嗎？扈從，或許真的如一條狗一般吧，不過，這不應該是我的命運，我姜洛也不會成為這樣的人。” 此時的姜洛，內心想的不是比武，而是對自身命運的審視，兩世而生，他不是來給人做工具的，或許現在還不能完全掌握命運，但是終有一天，他要發出自己的聲音。 “蔡堅，我們之間的戰鬥，沒有贏家。”看著對面滿臉自信神情，左右顧盼的對手，姜洛肅然道。 蔡堅聞言，微微楞了下，然後又盯著姜洛：“幼稚，殺了你，我自然是贏家。” 姜洛指了指腳下，又用眼神示意了不遠處的涼亭，用兩人僅聞的聲音：“看看這未乾的血跡和那裡坐著的一群人，我們像什麼？” “好了，如果你真怕死，可以在這裡跪著磕頭，我可以留你一命。” 姜洛心中嘆息，微微搖了搖頭，看來這是個把肌肉練到腦子裡的人了，剛剛的話算是白說了。 同時他不由的想到了封卓，這個世界中能有他這樣思維的人確實是鳳毛麟角。 “我是我，你不是你，你只是個可憐蟲，雖然我現在也是可憐蟲。來吧，我會留你一命。”姜洛單手撐起長斧，對著蔡堅輕點下頭。 “哼，你們大乾十皇子所言非假，你年紀不大，卻喜歡故作高深，死到臨頭還在大放厥詞。”看著一臉輕鬆的姜洛，蔡堅似乎被激怒，厲聲呵斥。 “哧”一聲輕響，手中長槍抖出槍花之後，在一片寒芒中，竄出一點亮銀，直奔姜洛胸口而來。 姜洛見狀，面無表情下，單手持斧，上前小跨一步，長斧的頂端直直的竄出，與對手用了同樣的招式，不同的是對方雙手持槍，而他則單手持斧。 “找死。”一聲輕哼，傳入姜洛的耳朵中，卻是蔡堅見他如此託大，不由嗤笑。 “鐺”一聲不算響亮的兵器相交聲響起，隨後緊接著又是一聲“嗖”。 轟的一聲，擂臺周圍一片嘈雜聲響起，一招便分出了勝負，姜洛和蔡堅的對決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不少人瞪大了眼睛，想確認這是不是意外。 擂臺下方，一根長槍斜著插在了堅硬的地面上，整個槍頭沒入地面，露出外面的槍桿不斷的搖晃著。 鮮紅的血跡塗滿整個槍身。 擂臺上，蔡堅雙手垂下，鮮血不斷的從手掌中滴落，臉上帶著驚，怒，怕諸多表情。 而姜洛則早已收回長斧，似沒有動過，靜靜的站立凝視著對手；“我喜歡以理服人，但是你偏偏要讓我出力，認輸吧。” “鐵面，這擂臺上只能躺著下去，來吧。”蔡堅面色慘白帶著絕望的神情，他現在才明白過來，自己和對手的差距有多大。 “這個好辦。”姜洛漫不經心說完後，雙腿向前跨出，左手一個直拳擊向對方的前額。 “雙手護頭。”一聲低喝從姜洛嘴裡蹦出，蔡堅本已放棄抵抗，聽到這聲輕喝後，不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