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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去了。

鄭雷看了看她：&ldo;把褲子換了。&rdo;

宋唐把手機扣桌上，換了褲子再豎起來。

&ldo;躲什麼。&rdo;

&ldo;宿舍都是人呢，撞見了不好。&rdo;

&ldo;我接著跳。&rdo;

&ldo;別跳了，我顧不上看。&rdo;

指指椅子：&ldo;坐那兒。&rdo;

她坐好：&ldo;然後呢？&rdo;

&ldo;沒有然後，好好兒坐著別亂動。&rdo;

就那麼坐著了，看看書哼哼曲兒。

不一會兒沒動靜了，鄭雷抬頭，看她趴桌上睡著了。

叫了她兩聲，沒反應。

在手機跟前用筆敲了敲桌面。

聲音傳到耳機裡，她驚醒，惺忪著眼張望。

鄭雷笑：&ldo;床上睡去。&rdo;

她對著手機親一口：&ldo;哥哥我愛你。&rdo;

睡覺去了。

鄭雷拿了手機看錄屏，回放兩遍我愛你，笑得像個傻子。

轉眼又一年過去了，年前附中同學聚會，他們幾個都去了。

鄭雪組織的，還吃涮鍋。

餘山和郭源打招呼：&ldo;才多久不見就發福了！&rdo;

郭源尷尬一笑，旁邊坐著個女孩兒，白白淨淨挺文靜。

&ldo;怎麼和上回的不太像啊。&rdo;

轉頭看鄭雪：&ldo;你踢我幹嘛？&rdo;

另一同學：&ldo;餘山你是不是腦袋缺弦？&rdo;

&ldo;去你大爺的，老子中文系第一。&rdo;

又一人說：&ldo;可不是缺弦麼，上大學這麼久還是沒有女朋友。&rdo;

&ldo;仰慕我才華的人多著呢，還沒有我能看得上的。&rdo;

鄭雪：&ldo;才華有屁用。&rdo;

便想起學校仰慕他的小學妹來。

自從上回那舍友原話轉給小學妹，說她說到做不到。小學妹便受了刺激，發奮寫文還到處蹭課聽，連應用文寫作課都不放過，最後終於在校刊上發表了一篇散文。

抱著刊物去找他。

&ldo;我說到做到了。&rdo;

他看一遍：&ldo;這裡，一切盡在不言中換成此時無聲勝有聲會更好。&rdo;

學妹認真：&ldo;以後你教我吧？&rdo;

他看了看那姑娘，眼裡的崇拜不假。

&ldo;你喜歡我什麼呢？&rdo;

&ldo;你有才華。&rdo;

&ldo;才華有屁用。&rdo;

那是他的回答，和鄭雪一模一樣。

可那姑娘又說了，說才華是一個人的光環，有了光環的人特別招人喜歡。

偏偏有人不喜歡，有屁用。

問宋唐：&ldo;這會兒能跟鄭雷影片麼？&rdo;

宋唐看看時間：&ldo;再等會兒吧，吃完飯差不多他就下課了。&rdo;

大家於是吃飯。

吃飯免不了喝酒，餘山喜歡作詩，一作詩就想來點兒酒，來點兒酒之後更想作詩。

迴圈幾次，有了醉意。

大家為了避免他再作詩，不跟他喝了，商量著去唱歌。

九點多的冬季冷風四溢，個個兒縮著脖子跺著腳。

鄭雪對著手哈氣，哈完一隻哈另一隻。

一雙手套兜頭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