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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唐驚。

&ldo;你走吧，以後也別來這兒找她了，她不住這兒。&rdo;

砰的關了門。

不知宋唐什麼時候走的，他在客廳坐了半晌，看桌上的菸灰缸和茶壺，一星期沒動過。

又站起來，穿上衣服出去了。

打車去了一朋友家，那朋友開門時還很意外，沒等人說話他已經躥進去。

鄭雪正跟沙發上坐著，見他來了臉色唰的變了。

他笑嘻嘻走近：&ldo;還氣呢？&rdo;

不理。

&ldo;我錯了行不行？&rdo;

挨著她坐下：&ldo;我那天不該發脾氣，你就原諒我這一回。&rdo;

&ldo;……我原諒你多少回了？&rdo;

&ldo;我保證是最後一次，以後我都聽你的。&rdo;壓低了嗓門，&ldo;工作我會再找，這回說什麼也不辭職了，也不跟朋友喝酒胡鬧了，行不行？&rdo;

鄭雪並不買帳：&ldo;以後你要怎樣都和我無關，我們已經分手了。&rdo;

嗓門不小。

他尷尬的看那朋友一眼，頓了頓：&ldo;行，那你也不能老住人家這兒啊，那麼多東西還在我那兒呢，不收拾收拾？&rdo;

鄭雪想了想，站起來穿衣服往外走。

他高興的和那朋友道別，緊隨其後。

一路上也陪著笑臉，鄭雪卻不似以前，鐵了心般哄不好了。

再進去那房子，二話不說開始收拾。

&ldo;誒，差不多得了，還鬧呢？&rdo;

並不理他，把所有衣服摘出來塞箱子裡。

沈濤看她像個陀螺滿屋轉著收拾東西：&ldo;……老這樣就沒勁了。&rdo;

依然不理。

他過去抱她，被她掙脫。

&ldo;我再跟你說一遍，我們已經分手了！&rdo;

沈濤又沒了好臉色：&ldo;……我就不明白了，就為倆破麵包你至於嘛！非要鬧成這樣？&rdo;

&ldo;你到底明不明白，這和麵包沒有半毛錢關係！我不想跟你過了，我受夠了！&rdo;

還收拾。

利落起來似刀斬亂麻，三兩下就收拾完了。

拎著箱子往外走。

沈濤慌了，去攔她，攔不住就拽箱子：&ldo;你別走……&rdo;

她往回拽，拽不動就踢他。

他也沒躲，重複：&ldo;你別走……&rdo;

&ldo;每次都用這招，每次都不改，我不會再相信你！&rdo;

執意走。

沈濤伸胳膊抓她，沒控制力道，手腕掐得死緊。她抬腿掙脫時踹翻了行李箱，人也摔出去，砰的磕到置物櫃上，額頭霎時腫一個包，還浸了血。

又從地上爬起來，趁他呆若木雞時拽了箱子。沈濤上前，晚了一步，人已經出去了，將門摔得砰的一響。

她從那屋子出去，像恣意的駿馬，快步走在大街上，冬風颳臉也不覺得疼。行李箱磕地，噌噌的響，緊密不停歇似逃亡般決絕。漫無目的不知走了多久，箱子歪到一邊，磕磕巴巴不順利，抬起來一看，輪兒壞了。

便不走了，也不能再去投奔先前的朋友。

換一朋友，打電話，人說忙顧不上。

再換一朋友，又說家裡滿了住不下。

換第三個朋友